司,也别搞什么新闻报道。都是一家人,要和和气气才好啊。”
王芳也回神了,“你大堂哥谈了女朋友,要结婚还没房子住。我这个当妈的,太心急了才会鬼迷心窍要把你房子租出去搞点补贴,以后再也不会了。”
两人话音一落,过老爷子抢着说,“过岳、王芳,你们以后不许打着孝敬我的旗号做糊涂事。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们。”
过岚保持沉默,尽量缩小存在感。她不会说也有过类似想法,但因为现实考量打消了。
原本想着过云从在T大读书,以后女儿杨玲从帝都毕业后,万一去沪城工作可能需要找过云从帮忙,那才打消了占便宜的心思。
现在只有后怕。不仅仅因为做了被过峰与刑海鬼魂警告的噩梦,还是看到了过云从行事手段的冰山一角。
过岚不发声,三位小辈更不说话了。
过云从却不信口头保证,她拿出纸笔递到过岳与王芳面前。
“既然这样,那就写一份道歉保证书,把你们之前没有取得我的同意,更没有我父母授权的情况下就擅自处置房子的事写清楚。正好今天大家都在,你们真心实意地表个态,以后不会再来窥视我父母的遗物。”
对于保证书,过云从很清楚它不一定有法律效力,但要的就是过家人脑袋上套好紧箍咒。
假设从今往后两方老死不相往来,刚好是求之不得的事。如果哪天过家人之中谁忘了今天的教训又要来算计她,这东西真就会见报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现在真的搞官司、登报一条龙?
因为确实没到那个地步,而真正实现这一系列操作耗时耗力耗钱,和她目前的生活重点相违背。
目前,过云从首要目标是尽快融入这个时代,赚钱与好好过日子。只要过家人肯消停,她也不想和极品亲戚纠缠不休。
但也不惧过家人日后生变,那么等待他们的就不会是催梦符了。届时,可以小白鼠再利用,换种攻击性符咒实验一番。
过岳和王芳看着空白的纸,这保证书一写真是把他们的面子往地上踩,手上的笔就写不下去。
过云从眉目温和,转而看向过老爷子。“爷爷,您吃的盐最多,肯定不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话易说,事难做,人的记性没自己想象得好,写下来就牢靠多了。只要今后问心无愧,写保证书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您说对吗?”
过老爷子最注重是自己的脸面,尤其不喜别人违抗他的意思。搁在以前,对于过云从这样软刀子一刀接一刀的小辈,他是早撵出去了。
可是这次不行,过云从瞧着丝毫不怕鱼死网破,又想搞传票诉状又是新闻报道。她身在沪城受的影响相对小,但过家在苏城更会丢脸。
退休了,过老爷子一点都不想沾上其他闲话。
他严厉地斥责过岳和王芳,“怎么了,你们是不识字吗?就和小从说得一样,你们写张保证书让彼此都安心。以后大家都是和和气气一家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为什么犹豫?
因为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强。
过岳和王芳都是为此没能动笔,但他们迫于压力不得不写。比起闹出人尽皆知的丑事,只能今天私了。
两人都没想过摔笔走人,因为深知是自己没理,闹到单位里另加新闻媒体运作一下,搞不好就会被调岗。近期厂里的效益已经没早前好,去了绩效差的部门就等降工资。
当然不只这些原因。
如果不写,一定还会继续做噩梦,而他们真不想再惹怒过峰和刑海的鬼魂了。
为了过太平日子,只能捏着鼻子把保证书写了。
两人一边写一边反复质问自己,当初怎么就想不开盯上了过峰留下的房子?
都是贪婪惹的祸!
想着说不定侄女好欺负,他们搏一搏可能单车变摩托。认为过云从读了大学,但也许只会傻读书。
至于刑洋一家,那都是老实人,想来也没多少能耐来帮忙,但偏偏预计错误。不能说是距离设想有些偏差,应该说是彻头彻尾地朝反方向发展。
四五年没联系,记忆中在初高中只是读书好的侄女不知不觉成了笑面虎,刑家也竟然敢来硬气助阵了。
这就是认知偏差。假设过峰一家三口全部身亡,刑洋确实会心灰意冷不会想和过家争什么房产,但如今过云从活了过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刑洋后悔前几年和妹妹分生了。
尽管他至今不支持经商认为风险太大,也承认当时疏远过峰一家有小心思,唯恐他们经商失败会波及自己家,但不管怎么样希望妹妹一家好好活着的想法从未变过。
如今就剩过云从一人,刑洋在莫斯科走了一遭知道外面的危险,他是下定决心要护着点侄女。他明明白白地把想法告诉妻子与儿子,并且耐心地讲道理获得两人的支持。
今天廖美芬和邢杰超前来助阵,就清晰地表明了丈夫/老爸的态度。
过岳和王芳哪里知道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