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耳环怎麽少了一个?」
徐丹颖后知后觉的去摸,果真只剩一耳。这是她最喜欢的款式,几乎天天戴着,后头有耳扣,除非动作激烈才有可能脱落。
她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果断拿下耳环,「大概是掉在哪了吧,没关系,我再去买就好。」
程恩渝离开前,徐丹颖忍不住问她,「妳哥??是个怎麽样的人啊?」
「他大概讨厌全世界的人类吧,不太亲近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做自己的事,我直到现在都不敢和他开玩笑。」
徐丹颖的笑停了一下,有些烦躁的抠着指甲边的死皮,试探性的问:「??妳哥最近还好吗?」
程恩渝嗤了一声:「我哥那种人怎麽可能有不好的时候。」她似是想到什麽,「倒是他这阵子满常回家,以前一年不见得能见上一次。」
「他是不是有女朋友?」她斟酌该用什麽字句描述楼梯口的场景,「前阵子看到他和女朋友在一起,满火热的。」
「女朋友?不可能的。」程恩渝摆手,「从小到大没看他跟女生走太近,我一度怀疑他厌女,我妈甚至觉得他是同性恋。」」
「厌女?同性恋?」徐丹颖错愕。
「是谁让妳这麽舒服?」
似是误触了开关,男人戏谑的音线压入她的思绪,勾起那日的云朝雨暮,掐热了她的皮肤,她感到下腹一阵酸胀。
程恩渝狐疑的看她一眼,她有一双与男人相似的眼型,比起程寻的放肆,她生得机灵。
程恩渝是那个人的妹妹。
「妳见过我哥?」
徐丹颖捏了捏手中的耳饰,模稜两可的答:「妳生日那天见过一次。」
「很少听妳提男人。」她倒抽一口气,「嘶——妳不会对我哥有意思吧?」
「没有。」徐丹颖的嗓门稍大,「只知道名字的人,哪里谈得上喜欢。」
程恩渝看她一眼,「我也劝妳想开一点,我哥从小就是名副其实的疯子,小时候小孩间总会玩闹或抢玩具,我哥从来不抢。」
「听上去他有礼让之心。」
程恩渝拍了拍她的肩,「他直接把玩具毁掉。」
「??」
「我哥骨子里真不是什麽好东西,谁惹上他,谁倒霉,他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听完,徐丹颖咬了咬脣,看着手中的蝴蝶耳饰,觉得有些糟糕。
她爬上他床这种事要是被本人知道,岂不是要毁尸灭迹??。
0004 第一章 睡了一个男人(3)*
男人长身玉立,僵着背伫立于花洒下,刻意转强的水柱拍打他精壮的身躯。他单手撑墙,大掌握着身下已紧绷多时的肉身来回撸动。
透凉的水滚过他冷硬的侧颈,喉间溢出性感的闷哼,伴随着他微不可闻的喘息。
眼一闭,洁白的腿缠弄上他的腰,盈盈小臂勾上他的肩颈。
女人朝他开腿的模样他不陌生,为了填满生理需求,他向来直奔主题,在对方身上尽情宣泄,只当是做爱的第一步。
幽暗的寝室,男人的目光似是潜伏在夜幕的最后一道夕晖,薄淡的月光抚揉过女人洁白的胴体,方才的缠绵,彼此的衣衫几乎退了一半,程寻唯一看见的只有她胸乳上若隐若现的蝶翅,泛着幽蓝色的光,象是下一秒就会翩然离去。
「脱了。」
他第一次想好好欣赏一个女人在他面前为他脱衣解扣,程寻仅仅在脑海描绘一次她该是什麽姿态,身下之物便胀了几分。
他难掩急躁,像初尝性爱的小伙子。
伸手摸向壁灯时,女人早一步制止,她没说话,下一秒浓沉的茉莉味儿在他的脣角处晕开。
她吻他,一触即离。
程寻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极尽沸腾,猛地窜起的暴戾之气让他想叼起眼前的女人用口撕裂,将她的血液融进自己体内使劲搅弄。
他扯过她,戏谑声含哑:「我这张嘴只亲过女人的身体,就是没亲过嘴,妳知道吗?」
朦胧夜色,他隐约看见女人扯起脣角,不知为何,他知道她丝毫不在意,无论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她都不关心。
程寻眯眼,女人对床事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