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流出去。
看她话也不说一声就收了袖子里,说道,“别的字你拿就拿了,写了一上午,就这幅字好,你招呼都不打就拿走了。”
玉环反唇相讥,“那日咱俩说好了,你的字我看好了就拿,你不能拦着。”
邕帝问道,“你拿了这么多,你家里有那这么多屋子挂匾吗?可别你家的伙房上都挂了朕题的字。”
玉环嗫嚅道,“谁说做成匾了,我就收起来,将来跟我一同去了。”
“你说什么?”屋里就两个人,玉环小声嘀咕任何话邕帝都能听着。
看他这般抠抠搜搜不乐意给,玉环把字拿出来拍了他桌上,“你要就还给你,我不要了,以后你写的我也不拿了,现在攒的那些也够我将来拿了下面去装裱屋子使了。”
邕帝听的云里雾里的,隐隐觉得不对,一把扯住她,“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到了下面去?你要去哪儿?”
玉环犟嘴道,“我去哪儿你管不着。”
“你这会还是朕的笔墨侍读,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那以后呢?你管我一辈子吗?我都想下去陪我家翁翁和奶奶了,你把我拉回来,这会又说话不算话,我……”玉环委屈的哭了起来。
邕帝一看她哭就头大,虽然这是她头一回在他跟前哭,可是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哄她高兴,就听见她说,“你把我叫回来,我就想我爹这会恼了我,将来回了家,他只会想着赶紧把我打发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哪会管我乐不乐意,我喜不喜欢那个人。与其到时候被人揉搓一辈子,还不如收拾收拾,拿着宫里的东西,找个山崖跳了,死了干净。”
“我何时说话不算话了?”
玉环抬眸看他,“你若说话算话,抢我的字做什么。”
邕帝一时不知该该说什么,正要开口,她又哭起来,“你把我自己留了这儿,你高兴了,外头怎么说我你也不知道,好容易有点好处,你还不肯成全我。”
邕帝知她心事,心中叹道,“你那颗心,我都知道,所以我才要慎重。”表面上却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说要去死,可曾想过给你收尸的父母是何心情?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家哪里受得住。”
玉环嚷道,“你一直都唬我,我死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对管事的姑姑说玉环年纪小,对她如妹妹罢了,哪里就有男女之情了。
“你看我就跟个玩意儿似的,事到如今我什么也不求,过两年出去了,就穿了你给我的衣裳,带着你给的东西下去,那一晚的事就这么算了吧,以后我也不拿你的字了,攒够了,看腻了。”
两个人话赶话说到这里,邕帝气得不行,自己不是不喜欢她,要是不喜欢,他何必写双飞北林这四个字。可是又不能冲她发狠,两眼四下一看,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砸了地上。
白瓷杯子炸了一地的碎瓷片,吓得玉环又哭了起来。
偏偏这时候太监回话。说几位臣工有事禀告,邕帝便去了。
谁知去了之后火气更大,不是差事没办好,???就是文章写的没让他满意,一桩桩一件件没有让他顺心的,办事的人也一个接一个让他恼火,加上小书房那儿有个比眼前众人更能惹他堵心的让自己好好受了一通,邕帝一气之下在外书房把气撒了个干净,看见什么砸什么,一个接一个的骂,砸完了,骂完了,冲跪了一地大臣吼了一声,“滚!”
歇够了的宋桢睁开眼,想着那《邕奴传》里邕帝借机发火的样子,乐的笑了出来,这书里写的还真是,方才国公爷撒火那样,跟邕帝喊骂人时一模一样,看来,国公爷这是碰上他的“玉环”了。
21 (被亲爹套话了~)
在前面书房发完火的萧裕明坐在椅子上大喘气,大监看他口干舌燥的,但是怕挨骂,他也不敢上前。
直到里面喊他,“上茶!”
高福颤颤巍巍的端着茶杯凑上前去,轻手轻脚的把茶杯放下,看国公爷脸上不像刚才那样阴沉了,高福小声说,“公爷可还要别的?”
萧裕明顺了顺气,喝了一盏茶之后,站起来坐到临床的炕上,人歪歪斜斜的倒了上面,他想了想拿起内务府递上来的册子,“你把这个送去贵妃那儿,问问她,有没有她想看的戏。”
高福一听,上前捧了册子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寝宫,崔如月哭的不那么厉害了,昨晚上她被萧裕明折腾的难受,这会腿心里还黏糊糊的难受。
脱了衣裳躺了床上,莺珠隔着被子给她揉肚子。看崔如月还捧着书看,莺珠说,“娘娘还是歇歇吧,这书晚两日看也不急。”
崔如月没有理她,而是看书看得入迷。书里写的玉环醉酒后的媚态引了邕帝的情致,有过肌肤之亲的二人,此时被情所困的邕帝即爱玉环的才貌又爱与她在床上翻云覆雨。
书里写的两个人一番心思百转千回,看得崔如月什么不顾了,好像自己进到了书中的男欢女爱里。
高福捧着册子过来,外面的小宫女进来,莺珠听到外面人叫自己,她起身出去,听高福说明来意,转头往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