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江先生，跟别人做过了吗？”
“你也问过蒋梦驰这种问题吗？应该没有吧。”江彦垂下眼帘说，“我觉得这种事没有跟朋友说明的必要，可能跟伴侣会比较合适。”
碰个软钉子的纪仕瑛也不生气，反正总有一天他会知道。
纪仕瑛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江彦说，“先上车吧。”
江彦拉安全带的时候，纪仕瑛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远处突然说，“我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全是不同妈生的。”
“因为每个人只能生一个孩子，但我爸担心没得选的话，家业可能毁于败家子，他搁那当皇帝挑太子呢。”
“你知道家庭聚会上坐着一个男的跟五个女的感觉吗？”
“很恶心。”
“我不想那样。当然婚后或婚前性行为完全是每个人的自由，所以不论你是婚前性行为的支持或反对者，我都没意见。”
“只是就我个人而言，我只想跟我想结婚的人做那种事，既然如此，等到婚后会对他更好吧。”
纪仕瑛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他说到“做那种事”的时候，为什么要突然看向江彦的屁股？因为安全扣没扣好吗？
明明有扣好啊。
江彦知道不应该，但纪仕瑛低沉的嗓音说着令人浮想联翩的话，他真的差点就忍不住硬了。
或许以后不能再跟纪仕瑛吃早饭了，对喜欢的人不晨勃真的好困难，江彦痛苦地想。
24
好不容易熬到餐厅。
纪仕瑛却没有放过江彦。
他不疾不徐解开西装外套扣，修长手指似在揉捻那颗可怜的钮扣，漫不经心入座时，皮带下修身西服裤彰显他傲人的资本。
都快顶到桌沿了。
江彦用力闭了闭眼睛，消退的欲望又有起来的趋势。
幸好桌巾遮盖，才没有丑态毕露。
纪仕瑛点的一桌子菜全是江彦从前喜欢吃的。
鲜粉的清炒河虾仁，暖黄的蟹黄嫩豆腐煲，晶莹的凉拌海蜇头，翠绿青江菜盘绕蹄筋烩乌蔘。
铸铁锅一掀，蒸腾白气散去，是一锅上海菜饭。
侍应生阖上门，宽敞的包厢剩下以桌相隔的江彦和纪仕瑛两人。
纪仕瑛突然站起身，搬起椅子，抱到江彦位子左边，紧挨着他。
江彦有些难为情，右手悄悄抓紧椅子边缘，纪仕瑛像没发觉这敏感的空气，坦然自若给江彦盛小半碗菜饭，却没放到江彦面前，而是仔细挑拣出锅内拌在菜饭中的香菇片，放到江彦碗中。
“我记得你从前爱吃香菇，对吗？”纪仕瑛一面挑，一面低声问道。
“嗯，谢谢，没关系的，不用麻烦。”江彦说着就想把碗拿回来。
纪仕瑛却不给他，又问：“那你现在还爱吃香菇吗？”
江彦点头。
纪仕瑛放下筷子，意味不明道：“是呢，你没变。”
没等江彦反应，纪仕瑛又说：“你记得吗？高三誓师大会那天发了粽子，说是金榜高中的寓意，我们一起吃的。”
江彦沉默看着他。
“你还记得吗？那片月桃叶的香味。”
“你还记得你先把糯米里的香菇挑出来，说你最喜欢吃粽子里的香菇吗？你说你不爱吃蛋黄、栗子和肥肉。”
“所以我把我粽子里的香菇给了你，帮你吃了蛋黄、栗子和肥肉。”
纪仕瑛望向江彦。
江彦垂下眼帘，说：“我记得。”
纪仕瑛盯着江彦颤动的睫羽，字字清晰道：“我以为那就是我们的未来有彼此的意思。”
江彦自然知道纪仕瑛是在反驳他昨天那句“我以为那就是再见的意思。”
“对不起。”江彦头埋得更低。
纪仕瑛好像没有要原谅他，闷声道：“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江彦倏地抬起头，眼眶已红，说：“我不知道！”
“那你想听什么？”
“你能告诉我吗？”
“你告诉过我你想要什么吗？”
江彦明明很生气，他的声音却不大，像是蝴蝶的愤怒，哀怨而凄美。
“啪哒。”
他滚烫的眼泪滴在纪仕瑛的西装裤上。
江彦盯着纪仕瑛大腿上晕开的泪花，哽咽道，“对不起。”
纪仕瑛伸出手，轻轻拨了一下江彦后脑杓的发，安抚道：“没事的。是我的错，不该惹你生气。”
江彦抹了一下脸，说：“我没生气，也没有怪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管是以前，或是现在。”江彦又补了一句。
纪仕瑛凝视江彦的双眼，不给任何躲避的余地。
他说：“我想要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他眼神含情，嘴角含笑，低低问道：“你能答应我吗？”
25
江彦心动神驰，目眩神摇，迷醉道：“我能。”
纪仕瑛笑容变得放肆，转瞬又收敛，温情脉脉：“那我翘首以盼。”
他要翘哪个“首”江彦不知道，江彦只知道自己下面的头已经翘得高高的，桌巾都要挡不住了。
都怪纪仕瑛对他放电。
江彦艰难地咽口水，“饭该凉了，先吃饭吧？好吗？”
纪仕瑛了然一笑，十分好说话，“好呀。”
一顿饭下来江彦视线就没离开过自己的碗，碗里一直会有纪仕瑛新添进的菜，根本不用江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