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共沉沦 > 分卷阅读10
    里含着星河。

    薛拾笃定她发酒疯,哭笑不得地伸手扶她回去休息。

    钟意乖乖任他架起肩膀,“你和那些鬼佬也没差嘛?嘴上装gentleman,手还是把人往床上带。”

    薛拾心中默念:不和醉鬼计较。但还是忍不住替自己辩驳:“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钟意右手和架在他肩上的左手相接,垫脚凑近他左脸颊,痴痴笑,呼吸的热气混着酒气,“嗯——”她拖长音答,“那多谢你!”

    温热落在左颊,这次不是一瞬,很长,长到薛拾也不知是多久。

    那温热有传染力,从左脸颊扩散到整张脸,又像烈火燎原,烧向脖颈。

    不和醉鬼计较。

    钟意全身都快缠到薛拾身上,像条无骨的蛇。

    若是和她这样纠缠下去,只怕到明天都不能送她回房间。

    薛拾打横将她抱起:“你房间是哪间?”

    钟意靠在他怀里,随手一指。

    薛拾快步走过去,开门一看,是琴房。

    他真有瞬间冲动将怀里这位小姐放在钢琴上,立刻走人。

    不和醉鬼计较。

    “不说就把你扔下去。”他走出琴房,带着怀里的女人靠近楼梯,作势要丢她下去。

    钟意抱紧他脖颈,在威胁中清醒半分。一只手腾出来,指了指上方。

    壁灯照亮台阶,也照亮一双人和地上密不可分的影。

    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薛拾抱着钟意,摸索着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他伸向床头灯的手被截住,不知被引到何方。

    是谁先吻住谁的?不重要。

    是谁先解开衣衫?不重要。

    唇舌交缠,薛拾想起tvb中一句台词:做人嘛,最紧要就是开心。

    纷乱中钟意恍惚想起今天是谁的生日?是谁?她拼命回想,隐约记得是个很重要的人。

    薛拾察觉出她分神,带有惩罚意味地咬她胸口,又用力顶。他的吻胡乱地落到钟意的额头,脸颊,耳垂……

    男色误人。

    是谁生日都无所谓。

    钟意将薛拾压在身下,衣衫尽褪,她坐在薛拾身上,一只手掐住他脖子,命令道:“不准咬我。”

    又俯下身吻他,投身欲海。

    钟意的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劲瘦的腰肢上下起伏,薛拾颤抖着伸手去握钟意的腰,想让她停下又舍不得让她停下,于是只好双手紧握,下身死命抬高挺动,像被海潮玩弄的一叶孤舟,永远都无法靠岸。

    他舒服得叫出声,但被捂住的嘴巴只能发出含糊粗短的低吟,钟意喜欢听,腰腹都麻掉,捂住他嘴的手更不肯拿掉,薛拾求她也没用。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于是挣扎更甚,钟意醉得恍惚,以为他在调情,俯下身说他发姣。

    薛拾脸颊通红,不是羞,是恼。他不管不顾翻身随手扯过领带捆住钟意双手,此刻是他牢牢占据主动,在钟意的呻吟中他吻她蝴蝶骨,又舔她耳垂。

    直到凌晨,天边泛起单调的白。

    有人走进书房,关掉了那盏亮了一整夜的夜灯。

    六

    久违的晴天,阿伯在花园饮茶,钟意靠在二楼阳台,阳光要将她晒化,白鸽自身后掠过,她用手指绕缠着落在胸前的卷发,威胁薛拾不准把昨夜的事告诉许秉文。薛拾躺在躺椅上,双手垫在脑后,杂志遮脸,他不爽,被人用完就丢。

    钟意踢他小腿,他坐起捂腿,夸张道:“工伤!”

    杂志落地,钟意不理他,薛拾自觉无趣,躺下捡起杂志继续翻,在哗哗作响的翻页声中他幽幽发问:“你那么怕他知道啊?怕被他知道就别和我…”

    钟意不想跟他细说,只要他保证不在许秉文面前说漏嘴。

    薛拾用一句话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又不是痴线。”

    许秉文很忙,忙到十几天内连来钟宅的时间都没有,只和钟意电话联络,断断续续派了四五个保镖过来。

    不来也好,钟意每每与他通话时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说不了几句就心虚地想挂掉,但那股堆积在胸口的愧疚又迫使她在那不长的对话中再加上几句别的什么,比如关心。

    许秉文照单全收。

    他当然知道钟意嘴硬心软,所以总挑些苦处讲给她。

    阿叔们太难对付啦。胃痛啦。这些他信手拈来。

    他当然不会直白地说出口,只是隐晦地在公事中淡淡地提半句。连一整句都不算。

    许秉文把脸皮看得很重要,钟意也是。

    秘书有时不小心听到半句,被他的语气和表情惊到,以为老板发癫。

    可当他抓到钟意和薛拾上床时,脸皮对他而言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那天是二十四号,因为第二天要和郑恩见面,许多事都要提前处理,所以许秉文提前一天去老宅接钟意。

    迈进空荡的大厅,得不到回应的询问,保镖和管家的阿伯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祥的预感袭上许秉文心头。

    他掏出腰间手枪,大踏步地迈上台阶,直奔钟意房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