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仍是魂不守舍。”
莫致之有些无奈,“你说的便是如今这副场景,我且问你,其余的可有留意?譬如那门窗都关着么?有什么奇怪响动?奇怪味道?”
楚辞挠挠头,一脸愁眉苦脸:“这我就不记得了,我当时吓坏了,只顾看死尸了,不过屋中门闩是插上的,我们是几人合力撞坏了门闩,才能进屋,内室门好似是虚掩着,我推开便见到李参将尸身。”
莫致之垂眸自言自语:“前门已关,后院在设宴,那李岚玉是如何进来的呢?”
老刘头从后院中问了话回来,见莫致之愁眉不展,凑上前来猜测:“他是练武之人,指不定从窗户爬了进来。”
一位打手装扮的人接话:“烟萝窗外正是后院,当时正值演奏之时,楼下安排一众打手,便是功夫再好也无法无声无息自窗户出入。”
莫致之见他说的笃定,好奇问道:“你如何确定?”
打手急忙作揖:“小人乃是楼里打手邓武,今夜是我部署打手防守后院。”
莫致之点点头,迟疑一阵,还是走到窗边,小王爷微微一笑,让出位置,莫致之便站在窗前,将窗户推开了些,探头看去。
窗外是内院,确是演奏场所,侧方倒是临街,只是关雎楼厚墙高院,烟萝房间又高在三楼,李岚玉神不知鬼不觉爬进来可能性不大。
老刘头和林小六跟进内室,老刘头插嘴说:“难不成是烟萝偷偷开的前门?”
林小六也说:“是否是烟萝杀人,再将参将官服换上,然后自杀?”
莫致之微微摇头:“尚不知晓。”
目光重回内室,莫致之再次仔细打量,又看到李岚玉官服,她忽然脸色一变,走上前去,面露若有所思,之后,开始在床边搜索起来。
老刘头和林小六要上前来帮忙,莫致之搜寻不停,挥手说道:“不必过来,人多反而找不到。”
老刘头和林小六好奇看着莫致之动作,小王爷黑眸闪动似是瞧出了端倪。
莫致之寻遍床下,又半蹲到了衣橱前头,忽然,她眸子亮了。
慢慢站起身,莫致之看向其他三人:“是否烟萝杀人,尚且不知,但这屋内当时还有一人在。”
“捕头如何得知。”林小六顿时惊讶不已,老刘头也瞪大双眼,唯有萧世幸眼神探究,却嘴角带笑。
莫致之朗声询问:“小六,刀入胸口,拔刀若快会怎样?“
林小六神清认真答道:“会血溅当场。”
“凶手当时不知何故快速拔的刀。”莫致之眸光清朗。
“何以见得?”萧世幸干脆利落问了出来。
“因为床边标有‘冬’字衣橱上有微不可见几滴血迹为喷溅状,喷溅状血痕呈惊叹号形状,尖端是喷溅的方向,血迹来源于床,喷溅即是说明凶手快速拔刀。“
林小六表情懵懂的摸了摸头:“捕头,何谓惊叹号?”
萧世幸笑容更甚,一字一句玩味道:“本王也想知道。”
莫致之便知解释不清,含糊其辞了事:“你们无须理会,血液既是喷溅,那凶手身上应溅有血液,但是……”莫致之指着参将身上衣服,眸光冷了起来:“喷射血迹却在官服之上。”
几人查看官服,果真除胸口大片血迹之外,腹处有几处喷溅状血迹。
“若是拔刀之时血液四溅,被害人身上不该有喷溅状血迹,对面凶手身上才会沾染喷溅血迹,即是说凶手当时应是穿了参将的官服,拔刀迅捷导致血迹喷溅到四周,也喷溅到凶手身上官服,所以当时屋内定是另有一人。”莫致之语气肯定。
“那凶手为何穿上官服行凶?”林小六疑惑。
“因为凶手怕身上沾染血迹被他人看到。”莫致之看向屋门,双眸闪亮,“这或许是凶手制造密室杀人案的一个环节。”
老刘头颇为不解:“那为何不是烟萝穿了官服行凶呢?”
莫致之微微一笑:“因为凶手很可能是男人。”
林小六闻言一脸懵怔。
“因为男女身高不同,力量不同,所以血迹喷溅位置自是不同,譬如姐姐在尸身面前拔刀,喷溅位置在是官服胸腹,烟萝比姐姐稍矮,若是她拔刀,喷溅理应在官服胸口位置,如今喷溅血迹在官服腹部,说明凶手身量更高,是男人可能性更大。”萧世幸娓娓道来,眼中无波无澜。
“没错,之后凶手便将李岚玉伤口拧转,其一是隐藏刀口,其二是想要血液浸透胸口衣衫盖住溅血……”莫致之双眸清凉,透着鄙夷,“凶手行凶后脱掉官服便可回归自己身份,说明凶手很可能是楼内之人,老刘头,你去问问当时楼内都有何人?再问问案发之时这些人都在做什么?”
见老刘头领命而去,林小六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继续问道:“这地上桂花油做何作用?”
莫致之双眸闪着光:“凶手应是见自己身上有喷溅血液,而烟萝身上干净,他要诬陷烟萝,便用配刀破坏伤口掩饰官服上血迹,又擦拭衣橱上落的血液,再用桂花油将地上喷溅血液掩盖,这油瓶砸落地面,瓶子未破,桂花油却撒得到处都是,便是凶手蓄意为之。”
老刘头不多久便回来了:“莫捕头,当时客人都在后院,楼中尚留有七人。”
“哪七人?”
老刘头掰着手指说:“伙计楚辞、伙计周文,姑娘芊柚、姑娘思绮、姑娘婉梦,丫头莹儿,还有小王爷。”说罢交上七人的供词。
伙计楚辞口供:“客人们都去了后院,我一人在前厅收拾,酉时前后听到有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