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便匆匆上了三楼,看到周文正候在门口。”
莫致之想到关雎楼二楼房间尚且对着大厅,看得到出入之人,但三楼是帷幔遮住的,见不到人进出,难怪楚辞要跑上楼去看。
伙计周文口供:“不知什么人将污泥挂在楼梯,我正在清理,听到有人惨叫,便跑上楼,我是第一个到的。”
丫头伶俐口供:“我当时正和小姐在宵夜,忽然听到叫声,便跑了上楼,见两个伙计已经候在门口。”
打手邓武口供:“我当时正在后院守卫,听到有人叫,我便上了楼,是第四个到的。”
思绮姑娘口供:“我住东二楼二号,我在屋中听后院唱曲,听到叫声,便跑了过去,我是最后一个到的。”
芊柚姑娘口供:“我住东二楼一号,我与丫头伶俐正在宵夜,听到有人惨叫,便唤丫头出去看看,我自在屋中等候。”
最后萧世幸的口供也交了上来:“酉时什么都没听到,我在西二楼一号婉梦房中和她一道在听窗外唱曲。”
婉梦口供和萧世幸一致。
看到最后两个供词,莫致之眼皮跳了跳,默不作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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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七美
都说关雎楼是男人的天堂,楼内七美可满足客人的一切幻想,或气质高雅,或温柔娴静,或活泼可爱……
所谓七美,便是楼中只驻有七人,七人均是年轻貌美,才气横溢的女子。
这些女子都是老鸨精心挑选悉心培育的,老鸨调.教享誉京中,请的授艺师傅也是一等一的好,教出的姑娘自不必多说,加上楼中一直保持七人,有好的填进去,不好的筛出来,所以楼内姑娘都是顶好的,关雎楼也是声名远扬。
老鸨不停搜寻好苗子,伶俐便是这样寻来的,老鸨见她生的眉清目秀,买回来先做个丫头,准备等其长成以后,再待价而沽。
伶俐是穷人家的女儿,她觉得关雎楼内虽然练功很苦伺候人很累,可是能吃上饭,便已心满意足。
哪想到今晚烟萝惨死,她目睹了凶案现场,到现在想起还有些后怕。
此刻夜深人静,查案的官差大人们已经离开。
她端茶倒水的手还在抖,而她家姑娘却好似并未受到影响,仍在处变不惊的抚琴。
听着优美旋律,看着抚琴的芊柚,伶俐有些出神,她觉得芊柚姑娘长得真好看,虽然没有烟萝婉梦那么出名,却自有一股大家闺秀气质。
抚琴中的芊柚,身后青丝半披,头上堕鬓低垂,容貌秀丽,眉目间自有一股书卷气息,整个人好似那高山茗茶,需细细品味,品的久了,才明白美人的三分温柔,三分妩媚,三分脱俗,和一分撩人心弦。
据说芊柚曾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十三岁时因父亲犯了事,被卖入青楼,关雎楼的老鸨见她气质优雅,知书达理,便重金将她买了进来,收到七美之中。
琴已抚完,芊柚凝雪皓腕依旧放在琴上,美眸看着烛火痴痴发呆,烛火在她眼中明明灭灭。
伶俐急忙叫唤:“姑娘,姑娘。”
芊柚恍然被吵醒一般,“何事?”
伶俐乖巧说道:“姑娘,莫看烛火了,这是要伤眼睛的,还是早些歇下吧。”
芊柚便缓缓起身,坐到了床边,又好似忽然想起什么,“伶俐,把我匣子里的翡翠耳环拿过来。”
那对翡翠耳环,伶俐是认得的,并不是豪客一掷千金的礼物,而是芊柚自家里带出来的,芊柚对此甚为珍惜,一直舍不得戴。
伶俐从匣子里找出耳环,呈给芊柚看,“姑娘,大半夜拿耳环做什么?”
芊柚看着耳环,静默半晌,取一只递给伶俐,“将这只送去给思绮姑娘。”
“半夜送耳环做什么呀,况且送耳环哪有送一只的?”伶俐不懂缘由,偷看芊柚脸色。
芊柚表情清淡似水,柔声说:“你只管送去。”
伶俐只好点头答应,拿着耳环端着烛火出了门,好在两间房离得很近,半夜她独自走在漆黑楼内也不那么怕。
来到思绮房外,见屋内漆黑,伶俐尝试叫门,“思绮姑娘,你睡了吗?”
“何事?”思绮想是被吵醒了,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我家姑娘要我给你送一只耳环来。”伶俐扒着门缝往里头看,却黑漆漆看不到什么。
“一只耳环?”
“是平日里我家姑娘最爱的那对翡翠耳环中的一只。”伶俐贴近门缝说话,看到屋内灯被点亮了。
不一会,思绮开了门,身上一如既往裹得严严实实,着粉色棉袄,却是体态修长腰身纤细显出妖娆,长发散落身后,腮边垂下两缕发丝带出风情,肤白胜雪,面上生就一双勾人心弦桃花眼,这等的妩媚,便只有客人们争相追捧的思绮了。
半夜天寒,思绮裹了裹身上棉袄,“即是你家姑娘珍惜之物,我便不留下了,你还予她吧。”
听到这么一说,伶俐便不好再打扰,只将耳环拿回来给芊柚。
芊柚接过耳环,听到伶俐的说辞,红了眼眶,吩咐她先下去。
伶俐一出门,便听到屋中传来芊柚隐隐哭泣之声。
哎!“玉珰缄札何由达”,耳环必要一双一对才好,奈何思绮拒绝的意思不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