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难一脸无措,避闪不及,只是呆愣着站在那里。
孙馥仪眼中闪着狠光,心中发誓,今日势必要划破这个狐媚子的脸颊,看她以后还怎么出去勾引人!
崔白菀听到面前一声惨叫才回过神来,她看见孙馥仪摔倒在地,以及站在她身前身形颀长挺拔的沈思洲。
沈思洲轻.喘.粗气,嘴唇有些惨白,望向崔白菀问道:“可有受伤?”
崔白菀指着他的胳膊忍不住惊呼:“你流血了!”
淋漓的鲜血顺着沈思洲的手腕流淌往下,一滴一滴极快速地落到了地上,很快汇聚成一滩。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吸引老婆注意的苦肉计罢了
第8章 情笺
孙馥仪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就刺中了,刺的还是沈思洲!
她面色苍白,手一颤,簪子掉落在地:“跟我没有关系,跟我没有关系,是他自己非要撞上来的。”
她头颅低垂,发丝掩住眉目,不敢再抬头看沈思洲一眼。
芳阳县主慌道:“快传大夫!不,进宫去,把太医给我找来!”
众宾客之间一阵兵荒马乱,有些女眷被吓得惊叫,不少人都赶紧离开了这里。
活了这么多年,谁也没见过这个场面。
崔白菀看着他,声音染上几分哽咽:“疼不疼?没事吧?”眼神无措,脑中空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是句废话,流了这么多的血,又怎么会不疼、会没事。但是她实在太慌乱了,只能怔怔望着沈思洲流血的手臂,眼睛不敢眨一下。
沈思洲虚弱一笑:“无碍,你别哭。”
崔白菀茫然地一摸脸颊,不知何时清泪盈满眼睫,流了下来,顺着小巧的下颌滑下去,滑过白皙纤嫩更多脖颈,落进衣领里。
她像是被人敲醒一般,急忙掏出帕子去按伤口,但是鲜血流得太快流得太多,浸湿了帕子,沾染了崔白菀一手的血迹。
柔弱无骨的莹莹素手沾上刺眼夺目的红,两相映衬,晃人眼睛。
沈思洲微皱眉头,他侧身躲过崔白菀的手,自己接过帕子道:“不劳烦崔姑娘,沈某自己来。”
这时,侯府请来的先救急的大夫来了,芳阳县主招呼大夫赶紧给沈思洲看诊,于是沈思洲在仆役的搀扶下离开了这个混乱之所。
走的时候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他本来可以不用受伤的,是因为受了她的连累,他一定是心里生气才会这么冷淡。
崔白菀紧咬下唇,愣忪在原地,夜风吹紧,衣衫裹出她纤瘦身形,显得无比可怜。
有人见美人伤心,忍不住怜香惜玉,打抱不平道:“孙姑娘下手也太重了吧。”
“是呀,我看就应该报官,让京兆尹来处理。”
众人言说纷纷,孙馥仪使劲摇头,她捂着耳朵,口中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这是在侯府出的事,理应由定远侯处理。因为定远侯夫人刚出月子,刚刚也受了惊吓,便先带小公子离开了。
定远侯双手轻拍两声,众人都安静下来等候他的指示,他道:“这事发生得太过突然,孙姑娘和崔姑娘想必都受了惊吓,还是先行回府休息,明日再议吧。”
一方是太仆寺少卿之女,一方是翰林学士之女,定远侯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没有实权在手,哪一方都不想得罪,便想和和稀泥,大事化了。
有人颇有微词,但碍于定远侯已经发话了,便不好再说什么。
崔白菀面色一寒,刚要开口,却被人抢了先。
芳阳县主向前一步站了出来,对定远侯道:“既然七皇叔不管,那侄女便越俎代庖,要来管一管。”
她爹是最受当今皇帝信任的静王爷,有实权在手,一点都不惧怕得罪了哪一方,整个现场也找不到比芳阳更适合主持定夺的人了。
定远侯乐得甩掉这个烫手麻烦:“既如此,那就芳阳来断吧。”
芳阳县主乜视半伏于地的孙馥仪一眼,眼神中满是厌恶,口中喝道:“来人,把孙馥仪给我捆起来,明日送去京兆府!”
这是要送去见官了!
孙馥仪一听要见官,口中叫嚷道:“我不去我不去,你们放开我。”
她双手挣扎,双腿乱蹬,家丁们一时拿她无法,只能眼神请求县主的指示。
芳阳正在气头上,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把她绑起来!”
宣如霜看不下去了,站在孙馥仪面前道:“县主,馥仪她只是无心之失,还望县主三思,给馥仪一个改过的机会。”
崔白菀在一旁凉凉道:“无心之失便是刺中了当朝会元的胳膊吗?”
话中带着寒刺,扎得宣如霜一哽。她心中微恼,轻瞥崔白菀一眼,不明白淡然无争的崔白菀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针尖嘴利,明明又没有刺中她,何必这么小气。
芳阳县主也道:“霜姐姐,今日非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这孙馥仪实在是胆大妄为,我必须送她去见官。”
芳阳铁了心要捆孙馥仪,宣如霜不能当众与她叫板,偷偷眼神求助站在一旁的裴淳。
裴淳玉身长立,手中转着那把玉骨折扇,眉眼冷冽,竟是丝毫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宣如霜双眸一暗,最终还是无奈地退到了一边。
眼见那些下人又拿来了绳索要捆住她,孙馥仪吓得大喊道:“季盛哥哥快来救我,我不要去见官!”
她仓皇四望,拉着隐觅在人群中的一个男子的手,殷殷道:“季盛哥哥你快跟县主说,我不想去牢狱。”
那人居然真的就是廖季盛。
廖季盛被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