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权臣对我图谋不轨 > 分卷阅读16
    出人群,面色尴尬,一把甩开她,道:“我与孙姑娘素不相识,孙姑娘干什么要拉着我。”

    孙馥仪始料未及,被推得连退好几步,她满脸不敢相信:“你说你不认识我?你居然说你不认识我!”

    廖季盛呵斥道:“我向来洁身自好,还请孙姑娘不要污我清白!”

    孙馥仪满眼蓄泪:“你之前与我的那些月下盟誓难道都是假的不成?”她转头死死盯住崔白菀,恨恨道,“我知道,都是这个狐媚子勾引的你,才让你变了心!”

    廖季盛看了一眼崔白菀,又慌忙移开眼睛:“我与崔姑娘更是素不相识,你别乱说。”

    “我看到你给她写的红笺了!我知道你突然反悔不愿意娶我就是因为她勾引的你!”孙馥仪从怀中掏出几张桃花小笺摔在廖季盛身上,“我偷偷藏了几张,你还骗我!”

    廖季盛赶紧后退,躲开那几张笺纸,羞恼道:“泼妇,泼妇。”

    有好事者趁机捡起那几张小笺,一边看还一边念出来:“吾爱卿卿,见信如唔。思不能寐,奈佳人何……”

    一字一句,皆是情热羞语。不少女子面红耳赤,以扇遮面。

    崔白菀淡声道:“我从未受过廖公子的信件,想必孙姑娘是认错人了。”

    孙馥仪指着她:“你还不承认!”

    “从未做过的事情,又怎么承认。”崔白菀与她对视,眼神不闪不避。

    晶润莹润的眼眸里像是盛满了粼粼水光,折射着悬挂的灯笼辉光,煌煌明晰,如同琉璃玉石般剔透,看上去纯净无暇。

    念信的人问道:“这上面只有廖公子的落款,没有崔姑娘的名字,孙姑娘又是怎么断定的?”

    崔白菀看着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沾惹上这个麻烦事的。

    只听孙馥仪答:“虽然没有名字,但是季盛哥哥身边的小厮有一次说漏了嘴,说是给一位‘菀姑娘’送信。这上京城适龄的姑娘里,名字带‘菀’的可不就只有崔白菀一个!”

    竟然是这么简单的推断。

    芳阳县主止住她的话:“等等,这个名字很常见啊,我记得霜姐姐的小字不就是绾绾,你就这么肯定是崔姑娘?”

    孙馥仪摇头:“不可能,如霜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绝不可能是她。”

    廖季盛听到“宣如霜”的名字,颤如筛糠,身形一抖便跌倒在地。

    这太过反常,不由让人起疑。

    芳阳灵机一闪:“该不会真的是霜姐姐吧!”

    廖季盛使劲儿摇头,嘴里却硬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宣如霜看到廖季盛居然如此窝囊,心中不由怒火中烧。她心知再不解释就说不清了,便站出来道:“那个绾姑娘确实是我。”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番错愕。

    本以为今日不过是一场普通宴席,居然听到了这么多的密辛,连右相之女都牵扯了进来。

    宣如霜努力绷着脸,让自己显得平静:“廖季盛大概是三个月前开始给我写信,但是我不知道他同时还在跟馥仪纠缠。他的信我一封都没收过,全退了回去。不信你们问他。”

    廖季盛面红耳赤,羞惭地低下头,任由众人打量。

    廖大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是这样的人,恐怕非气晕过去不可。

    孙馥仪使劲儿手锤廖季盛的胸口,哭叫道:“怪不得你总要我跟你说宣如霜的事情,你瞒得我好苦!我还以为是崔白菀,还把她推下了水,原来我找错了人!”

    原来自己被推下水也是因为这事。

    崔白菀心中叹气,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众人也惊讶,原来两人不是失足落水,崔姑娘是被孙馥仪给推下去的啊。

    芳阳也没想到宣如霜居然真的与这事有关系,眼见这事越来越掰扯不清,她当机立断:“把这两人给我绑了,一个送去京兆尹府,一个送去廖府。”

    此事就这样尘埃落定,好好的一个宴会,居然闹出这么一桩丑闻。

    其中最吃亏的还是崔白菀,今日波折太多,她倍感惫怠,婉拒了芳阳县主的挽留,执意要回家。

    出门时,门口早已宾客散尽,行车寥寥。秋月与春妆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一见到她便搀扶住,将她小心翼翼地扶进了马车里。

    秋月春妆已经提早换了马车上的坐垫,添置了茶点,还往博山炉里夹放了一块新的香饼。

    崔白菀上了马车就靠在垫上,舒服地闭上眼睛。

    她正闭目养神之际,忽而听见耳边传来沉沉一声:“劳驾,还请崔小姐能载在下一程。”

    睁开眼,耳旁之人居然是沈思洲。

    第9章 赠礼

    崔白菀惊得如同白日见鬼,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沈思洲一脸理所应当:“自然是来蹭车马的,还请崔姑娘将我放在前方的玄武大街上,沈某自己走回会馆。”

    殿试尚未举行,所以参加考试的举子们现在还统一都住在会馆处。

    “我、我是问你怎么进马车里的!”

    “嗯?当然是掀车帘进的,我已等你许久。”

    “……”

    沈思洲状似随意地换了一个坐姿,崔白菀一眼就看到他手臂上裹的一圈白布,白布下隐隐透出血迹。

    崔白菀瞬间心软,柔声问道:“伤口还疼吗?”

    “嗯?”沈思洲反应过来,语气可怜,“疼着呢,疼得我走不了路,不得已才来叨扰崔姑娘,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崔白菀哪还有不行之理,连正座和靠垫都让给了他,自己坐到侧座上。

    坐在正座的人还不满足,哼唧道:“想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