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遗失暮色 > 分卷阅读11
    言不认识。只听到别人喊他秦知遇。

    程闻锦不知何时绕到她身边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在她身边坐下,“侨。”

    “嗯。”

    他看着她,轻压着声音说,“你看人家的眼神能不能收敛一点。”

    林侨言眨了下眼睛,看了他一眼,默默喝了口酒。

    她的眼神

    很露骨吗?

    她垂眸反思,程闻锦已经起身和沈榷握手了。

    “沈总,久仰。”

    他不动声色地将林侨言拽起来,她看了眼程闻锦,还没开口就听到秦知遇说,“那看来这位就是同舟集团名声在外的美女总裁了。”

    秦知遇她不认得,但姓秦,大概就是无人不知的华复企业。他恐怕就是那位接手家族企业不久的继承人吧。

    这得认识,她和他握了握手。

    “是,同舟集团林侨言。”

    “言总好,我是秦知遇。”他眉眼偏柔,但又有着特别的坚韧,若是生意场上,给人的感觉应是绵里藏针,棉花撞拳头的类型。

    怪不得和沈榷是好朋友。

    “沈榷。”他第二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林侨言抬眼看他,抿唇笑道,“林侨言。”

    程闻锦举着杯子喝了口酒,目光饶有深意地在两个人之间绕了一圈。

    他们貌似今晚在君府才见过面,这会儿倒像是不认得。

    “三哥,快过来。”一个女孩子跑过来,挽着他的手将他带过去,“你来的这么晚,罚你喝酒。”

    “不喝行不行。”

    “不行。”

    “我帮你赢牌。”

    “那好!”

    他坐在那里,随便说什么都能将边上的女孩子惹的花枝乱颤。

    林侨言看的有趣,看他们打牌也有趣。

    她一个人喝着,又喝了许多酒。直到程闻锦将剩下的半瓶朗姆酒拿走,不让她再喝的时候,她才停。

    林侨言刚才随手拿了本桌上的杂志翻着看,这会儿才发现沈榷不在位置上了。

    他走了?

    大概是走了。

    她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干净,和程闻锦说出去转转。她打算下楼透透气,林侨言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这里和楼下的楼层之间还有一道走廊,线性灯烘托出的朦胧氛围。玄关处有两个半人高的花瓶,养着尤加利叶。

    尽处是推开的全景窗。沈榷站在那里,搭在窗台上的手上是燃着的香烟,他拿烟是掸烟灰的姿势。好像单纯是看它燃烧的。

    林侨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过去,总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他身边了。

    沈榷看见她并不意外,“下来醒酒?“

    他刚才看见她喝了很多酒。

    她喝酒是纯粹消遣,一杯接一杯,慢慢地,打发时间。但不难看出她心情不是很好。

    杨帆说的不假,她酒量确实很好,好到在把客户喝趴之后还能独自买醉,将自己灌醉都不容易。

    林侨言轻轻嗯了声,她看见他把还剩半截的香烟断灭。更觉得他抽烟是单纯喜欢看香烟燃烧。

    “沈榷。”

    她叫他的名字,莫名觉得自己的心像盛着烈酒的玻璃杯应声碎裂,放肆的酒香绝望炙热着醉人心智,撕裂着亲吻碎片锋芒。满地狼藉,至死不渝。

    “嗯。”他的声音。

    林侨言想到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就让她想到酒会上低沉缓调的大提琴。

    她走近一步,微微仰头看着他,她像是醉了,眨眼都慢了一拍似的,沈榷敛着眼帘看她。

    她目光往下落。

    他以为她要说什么,未料下一刻她已经踮脚凑上来亲到他喉咙。

    他的喉结弧度很漂亮。

    柔软的唇瓣温香地亲过来,意欲在酒精里最易发酵。她看到他喉结轻微动了一下。

    她再靠近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住。

    “对不起。”林侨言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她双目醺醺醉意,朦胧着像是笼了一层透明的月色。

    她忽然道歉,后知后觉地后退了一步,“我忘记你有女朋友了。”

    他女朋友叫宋宋什么来着。

    好险,差点当了坏女人。

    沈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言总,我要是还有女朋友,刚才被你非礼的那一下,就已经是人渣了。”

    “嗯?”她喝醉了,脑子转的有点慢,不是很及时地能理解他的话。她想了一会儿,才有些庆幸地问,“你分手了?”

    沈榷笑了笑,解释道,“是人家不要我了。”

    啊,真好。

    7.Chapter7 金合欢之路。

    林侨言心里蔓延着淡淡的,不合时宜的某种旷野心绪。她重新靠近,若即若离地距离。

    “那你能低下来一点吗。”

    沈榷能闻到她呼吸间的酒香。

    他配合地低头,她径直地亲上他的唇,眼睫扫过他鼻梁,单纯地贴了一会儿。

    清冽冷萃的朗姆酒和醇烈辛涩的威士忌碰撞混沌,足以郁醉禁欲的神父,将圣经深藏,扯开十字架的枷锁。

    这夜半秋色不倚月,寂寥落俗地萧索,伴随着孤高浪漫占据整颗心脏。

    沈榷抿着唇,目光压着浸染玫瑰的皎洁,看不真切。即便是清醒时,堕落进这样的眼神里也幻想沉醉。

    “得寸进尺。”

    他训她。

    可是等到她毫不犹豫地亲吻而来,裹着意乱情迷的香时,就已经分不清是酒精还是深夜,如此心甘情愿地让人肆欲。

    沈榷搂过她的腰,压着她的唇加深这个单纯的吻。理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