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为了这一身沉重华美的凤服,所有臣服尊敬的目光,也为了她的家族、父母,以及自己,承担起应尽的责任,不负使命,保护好她的家国臣民,走好以后的道路。
尽管在心理上,她还未怎么适应好这个新身份的转变。
元珏的手慢慢握住了她的指尖,掌心传递的温暖,使她此刻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挥去阴霾迷茫,又找回了些许面对未知坎坷的勇气。
她想尽管还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有信心一定能够做好。
萧婉的内心,更因为元珏小小的举动,染了莫名的温情,两颗还未真正走近的心,慢慢靠近,此刻更是成为彼此间,最亲近的人。
他们携手站在一起,共瞰锦绣山河。
也唯有彼此,才有资格光明正大地站在身侧,日后还要相伴一生,共同面对生途坎坷。
山呼万岁之中,两人依照祖制,认真行完了祭天仪式,等到回宫后,萧婉也被率先送入皇后所居的凤栖宫,等待皇帝晚宴后临幸。
“你们都先下去吧。”
萧婉面上还盖着红盖头,却是端坐在床榻上,只在静谧中又沉声吩咐殿中的一众宫仆道。
大婚之夜,她也不能先睡,得坐在新房里等元珏回来,而此刻皇帝应该还在与一众官员行酒酣饮,怕是一时半会间,也无暇脱身。
“是。”
为首的女官率先俯首恭敬应道,便与众人纷纷行礼出去。
宫娥们自然也明白,今夜怕是个无眠之夜,于是也不着急伺候主子梳洗,在萧婉的一声令下,很快凤栖殿内就只剩了她一人。
等到听到那些脚步声渐渐远离,打开的殿门又重新合上,她不禁立刻抬手掀起面前碍眼的盖头,并将那沉重的凤冠从脑袋上搬下来,小心落回一旁案上。
此刻她已是筋疲力尽,恨不得直接瘫在床上,然而身上厚重层叠的华贵衣料,使她想要躺平都困难。
她想元珏也不是那种死板拘礼之人,应该也不会怪她衣冠不整,坐没坐相,于是打算将自己身上的凤服先脱下来几层。
说干就干!脑子里这么想后,她便亲自动手撕扯身上红艳的衣裙了,然而这身行头,脱起来却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动作间她不禁又急出了满头大汗,身上更是感到燥热,本身劳累了一天,她手上就没有多少力气,脱起来也就越发得费劲。
她甚至都有些后悔叫那些宫娥出去了,即便提前做这种事情,会在下人面前丢些颜面,但有她们的帮助,也不至于会陷至如此窘迫的境地。
现在她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就算想后悔,但身上被她刚才弄得层叠褶皱,乱糟糟的,捋都难捋平,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硬脱。
她又废了好大劲儿,好不容易才将身上的衣料脱下了两层,还没来及窃喜,便听到殿门处一声急促的推门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就吓了她一大跳。
只见门口处元珏倚靠了门扉,单手叉腰,姿态慵懒,微微泛红的面容上,只双眸迷离地看向她。
这醉醺醺的模样,明显是心情大好,喝了不少!
“陛下!……您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也不叫宫人通报,臣妾都还没做好准备迎驾呢!”
她不禁又匆忙停手,想要弯身对他行礼,然而身上不整的衣衫臃肿,想低身都困难,行动不便种,更又险些被脚下堆积的衣物绊倒,还好被及时过来的他,眼疾手快地扶住。
“朕是归心似箭,本身就是悄悄离席,提前过来的,哪来得及再派人来通报?”
元珏只是又目光温存看向她道,见她一脸慌乱,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无辜神情,当真是楚楚可怜,秀色可餐,恨不得叫人一口吞下。
话语间,浓烈的男性气息,以及他携带的醇厚酒香,便喷洒在了她的面上,脖颈间,洁白脂滑的皮肤上,不禁勾起一片暧昧的红晕。
红色的喜服下,越发映衬了她白里透红的娇媚,以及他面上那咄咄逼人,强势悸动的欲望。
气息间,皆是彼此缠绕旖旎的女儿香及酒香,萧婉的小脸当即便就有些羞红了,匆匆低眸的瞬间,又染了一片含羞带怯的妩媚风情。
这在他眼里简直就是勾引,更诱人犯罪,也不禁越发叫他心痒难耐,几欲采撷。
“没想到皇后居然也同朕一样急不可耐,想要安榻,朕来帮你脱如何?”
元珏只是又嗓音暗哑道,呼吸逐渐急促粗重,他的眼尾亦是染了□□好看的红晕,只是目光深情痴痴凝视着她。
层层衣料下包裹的她,反而更能激发他心底隐藏的欲望,如同亲手拆开一件最心爱的礼物。
也许是因为饮过酒的缘故,他也壮了胆魄,此刻更是朝她有些急切地伸手,渴望见到那鲜红美艳的皇后礼服下,自己早已幻想过无数次的肤若凝脂的光滑。
13.赶他 “陛下!陛下你喝多了,还是……
“陛下!陛下你喝多了,还是叫宫人进来伺候我们更衣吧!”
见他那狼爪不安分,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紧张之下萧婉不禁又灵机一动道,只是一边伸手推拒着他,又朝殿门外大喊道,“你们都进来!伺候陛下更衣!”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