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事实在匪夷所思,皇帝收到消息后,下令让傅昭临亲自去办。
株洲离安都城不远,最快来回就一天。
傅昭临带着几十个金吾卫前往株洲,一天之内就把刘琨抓住了,又连夜把刘氏一家和那十几个看守都带了回来。
人带回来了,关押在大理寺,还要审问。
审问一时出不来结果,经历了今年这场劫难,朝中这群老狐狸都把尾巴藏起来了,要想连根带土把东西挖出来,不是容易的事,还要看皇帝的意思。
傅昭临本想着,这段日子,先把宋三晾一段时间,等忙过了春围再说。
可今天审人的时候,他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上月在狱中审宋三的场景。
傅昭临自认不是重欲之人,他年过二十五没成亲,后院里也没养着通房,去勾栏也是为了办公事,平日里除了能在办案的时候找点乐子外,其余的事,很难让他兴奋起来。
宋三是个身世干净的,在世人眼里,她作为罪臣之女,被流放去西北,此生大约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安都城人眼里,她已与死人无异。
谁也不会知道,当年春围出行时,名动整个安都的第一美人,如今的罪臣之女,被锁进了傅都督的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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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莘并没有睡着。
或许是白日睡得多了,到了夜里,一闭上眼睛,想到爹妈姨娘,她的心便怎么也沉不下去。
所以傅昭临回来的动静,她在对门屋子,听得清清楚楚。
红桃来叫她,叫第二声时候,她便揉着眼睛起来了。
“大人叫姑娘过去。”
宋莘嗯了一声,理了理身上的绸裙,又披上白日穿的那件薄纱。
红桃过来帮她整理头发,送她出门的时候,在她身后道:“大人做事一向是凭理的,姑娘到了他跟前也不消怕,顺着他的意思来就行了。”
红桃本是好意,宋莘嘴上道了声谢,心里想的却是,怕是天下只有这丫鬟觉得傅昭临讲理。
推开洗浴室的门,里面水雾弥漫,傅昭临正对着门坐着,她想躲都躲不了。
“傅大人。”她站在门口福了福身。
傅昭临盯着她上下打量。
宋三还是宋三,洗洗干净,换上干净的华服,依旧是去年春围出行时的惊鸿貌。
傅昭临心下满意,面上依旧沉着脸。
“把门插上,过来。”他的声音里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宋莘想起年初的时候,皇帝下令抄宋家,整个宋府都被金吾卫围了起来。
宋家大大小小跪在院子里,被吓得挤成一堆,傅昭临坐在正院的椅子上,下令搜家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幅腔调。
那是宋莘对他产生的最初的恐惧。
如今换了一个场景,恐惧依旧萦绕在心中,需得用力压制,才不会倒下去。
她乖乖插好门,走到傅昭临面前,垂下头听他吩咐。
“可伺候过人?”傅昭临问。
伺候自然是没伺候过的,她一个官家小姐,往常只有别人伺候她的份。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不会也得学。
宋莘咬了咬下唇,又凑近了些,走到离傅昭临存把远的地方,看着他衣服上的云纹,却不知如何下手。
傅昭临端坐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不得不说,宋三低眉顺眼的时候,模样乖顺极了,男人见了,很难有不意动的。
“请大人站起来,我、我要给您脱衣服。”
宋莘说完,等了半天,傅昭临也没动静。
她知他要戏弄她,因此心中的部分恐惧消退了,被气恼所替代。
“你在生本官的气?”
“没有。”宋莘矢口否认。
傅昭临勾了勾唇,从椅子上站起来。
今夜他这欲望来得快,可不能拖太久。
他这一起身,宋莘只觉得眼前的光都被挡住了。
平日没凑这么近看他,两人挨着了,才知傅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