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冷唇 > 分卷阅读34
    问乔大红。

    乔大红说:“嗨,我能忙什么呀,瞎混呗。”

    “你们两个怎么样,小日子过得不错吧。”

    “还凑合吧。我们已经是第十次搬家了,现在搬到一个废旧仓库的阁楼上去住,那儿被我们命名为空中楼阁。”

    “好啊,”乔大红说,“什么时候让我到你家去坐坐?”

    “我们的空中楼阁可你那幢小楼漂亮,不过你要是想来玩,随时都可以来。”

    “就不怕我搅了你两的好梦?”

    格格说:“嗨,我们家就跟开茶馆似的,什么人都可以来。”

    “来干什么呢?”

    “当然是谈文学啦,还能干什么?”

    格格颇有些奇怪地反问,这下弄得乔大红很有些不自在了。她觉得自己像个骗子似地站在这两个人面前,像是在等待接受审判。

    格格果然追根问底地询问起乔大红她那套自传体的商战来,她说听小草说你一口气写了三本四十多万字的书,合称为《野花系列》,短短几个月功夫,你是怎么写出来的呀?乔大红从格格颇为友好的语气中听出了挑战的意味,觉得她话里有话,那笑容也变成了别有一番意思的似笑非笑。

    乔大红参加了一次格格他们的聚会,总得来说感觉不怎么好,她完全像个被什么东西屏敝在外的局外人,他们看她的那种眼神也是怪怪的,仿佛她是个穿得不合时宜的怪人似的。也许错就出在身上这套过于讲究的衣服上。临出门之前,乔大红在梳妆打扮方面颇下了一番功夫。她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她拥有很多高档时装,衣服多得都可以办个展览会了,但乔大红每回出门之前都表现得像一只找不着东西吃的狼,急得抓耳挠腮直想哭。

    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房间里的衣服堆得像小山一样,可就是没一件令她感到满意的。有的衣服在时装店里穿起来蛮像那么回来,可不知怎么搞的一旦买回家就立刻变得面目全非了。在一百条裙子里选一条裙子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而一只一条裙子的女人出门会比较利索。

    乔大红只穿内衣内裤一个人光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老庄在门口探了一下头又很快出去了,乔大红问他有什么事没有,他说没事,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乔大红觉得近来老庄有些反常,她已经搬回到二楼她原来的卧室来住了,而老庄却坚要住地下室,他说那是他灵感的发源地,离开地下室他就写不出东西,也无法思考许多重大问题。

    乔大红对老庄的话半信半疑,有好几次半夜三更她偷偷溜进地下室去找他,看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在楼梯上就能听到地下室传来的电脑按键的嘀哒声,地下室又重新开张了,最近雇佣了一批外地刚刚进京的“写手”,他们年纪轻,身体好,价格也比较便宜。乔大红已能闭着眼睛在黑暗的地下室里走来走去,从来不会搞错方向。有天老庄同她开玩笑说,大红,这底下黑,你千万可别走错了房间上错了床。乔大红当时正翘着腿抿他桌上放着的半杯啤酒,她故意满不在乎地晃着脑袋说:

    “让错了床更好,反正你也不爱我了。”

    老庄“啪”地一下把她手里的啤酒杯打到地上,冲她吼道:

    “放狗屁!”

    乔大红见他真生气了,便用白晰的胳膊去搂他粗黑的脖子,用哄孩子似的语气哄他道:

    “人家说着玩呢,你干嘛发那么大脾气嘛。”

    “我就是不许你说那些无聊的废话。”他气哼哼地说道。

    “你这人就是这样,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

    老庄推开乔大红,一手撩开遮挡在门口的布帘子,另一只手朝外指着对乔大红嚷嚷:

    “我没幽默感,谁有幽默感你跟谁睡去呀!”

    老庄这一大喊大叫不要紧,引来看客无数。他们像耗子似的成天躲在见不到阳光的地下室里码字挣钱,正愁没戏看呢。听到隔壁一男一女从屋里打了出来,乐得就差喊“加油”了。

    乔大红一回头,见每一个小隔间的门口都挤着一两个脑袋,眼睛绿森森的,仿佛有无数双猫眼躲在暗处。她用力推了一把老庄,骂他“神经”,把布帘子“哗啦”往下一盖说,“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我爱你爱疯了!”

    说着便扑过来撕扯她的衣服。把衣服往上撩,裤子只脱到一半就急急忙忙要与她做爱,乔大红接受不了这么剧烈的感情跳跃,刚才还在骂街,现在倒要求爱了。虽是接受不了但暗暗地还是有点喜欢。老庄是她认识的男人中最糟糕的一个,说哭说哭说笑就笑完全像个粗人,但有时候他的感情却又细腻到顶点。他就是这么个自相矛盾的、说不清楚的怪人。

    那天乔大红是穿得乱七八糟去参加格格家的那个“空中楼阁”聚会的,大概是受了自矛盾的怪人老庄的影响,乔大红感到自己的生活整个地不对头了。

    第九章

    1. 红楼是一场大玩笑

    聚会上所有女人都穿得很随便,这便使乔大红感觉自己像个怪物,她穿着海蓝色最时兴的褛空透视装,出门之前好不容易才选定的,可一暴露在阳光下她立刻就后悔了,在她还没有到达格格家的那座空中楼阁、还没正式进入他们那个文学聚会的时候,她就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了。

    这一天整个地就不对头,中午出门时阳光遮脸,街上每个人都显得面目模糊不清,夏日的阳光如河流一般地在笔直的街道上缓缓流淌着,喧哗的街道好像在倾刻间突然失聪,变得静谧、安详、恬宁。

    整个一条街、一座城市好像都在酝酿着一个不可告人的大阴谋,暴风雨到来之前总是一有段出奇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