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得不想提家人,我也不便多问,到现在我都没有想过要去怀疑尔得什么,后来我想想,她秘书的身份实在是掩饰的很好,当老板的哪会去怀疑一个小秘书,还是一个对你忠心耿耿的秘书。
尔得送我回家,傅景下楼接的我,一靠近我他就皱眉了。
“喝了多少?”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只有几杯而已,放心吧,我没有醉,我怕酒驾半路上被警察查出来,才让尔得去接的我。”
尔得冲我摆摆手,我跟她说了注意安全就让她回去了。
一上楼,傅景就开始盘问我,问我为什么喝酒,在哪喝的酒,为什么不让他去接我。
我坐在他面前,把他的问题一一解释了个遍,包他满意之后才要求上厕所。
“想要孩子的话,以后不准再喝了。”他态度强硬。
我撇撇嘴,往他怀里蹭了蹭,“好嘛,以后没有特殊情况,我保证不喝酒了还不成吗?”
“是我不准你有特殊情况。”
想钻个空子都不行,我只好认栽,答应了他。
傅景抱着我起来,我问他干嘛,他说给我洗澡,虎爷那边的事情刚刚搞定,我的心情也很好,但是我的例假还没走,洗澡对我们来说就是煎熬。
只能亲亲摸摸,却不能做。
温热的水冲在我的脖颈上,顺着锁骨一路往下,傅景的手搭在我的胸前轻轻滑动,一白一黑,对比十分明显。
“我用手帮你?”我的身体贴上他的。
他挑起我的下巴,“我更想让你用……”
他还没说完,我的手轻轻一握,他舒服地哼了一声,我推他靠在凉凉的墙壁上,慢慢蹲下身去,更舒服的还在后面。
我一想到我们不久便要分开,心里跟针扎似的难受,越是难受,我对他就越是留恋,即将到来的离别会放大我对他的感情,也让我对他更加纵容。
“你以前很少这样。”他眼中充满怜惜地望着我。
“你舒服了,我也会舒服,多尝试尝试新东西也未尝不可。”我勾唇一笑。
他嘟囔了两个字,上来狠狠地亲了我一顿,他说:“妖精。”
之后的两天里,杨剑像个丧家之犬在公司里移动,不得不说他很可怜,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到现在什么都捞不到,可他又能怪得了谁,谁让他把自己搞成这样。
直到有一天夜里,我迷迷糊糊转醒,摸索到搁在床头的手机,接起尔得打来的电话。
“陈总,不好了,杨总自杀了,就在公司!”
我陡然间清醒,倏地坐了起来,傅景问我怎么了,也跟着起来。
“我现在马上过去,等会我给你打电话,你再跟我说情况。”我说完扔下手机开始穿衣服,“杨剑在公司自杀了,尔得的电话里都是吵闹声,我是老板,得过去看看。”
“我陪你。”
我按住他,“不准你去,你本来睡眠时间就少的可怜,刚刚才收工睡觉,这还没睡一会呢。”
“你以为你走了,我能睡得着吗?”他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啄。
我作罢,同意他陪我一起去。
上了车,他把一片暖宝宝递给我,让我贴在肚子上。
“你在哪找到这个的?”我有些惊讶。
“我看你平时都贴,那个刚走,还是得注意保暖,就从你抽屉里拿了一片。”
我笑了下,把暖宝宝在怀里捂了捂,再贴在小腹上。
还没到公司,离老远就能看到那边的骚乱,路上我和尔得通了话,已经大致知道了那边的情况,但是具体怎么处理,还要看临场反应,因为杨剑被发现之后送去了医院,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我推开车门,傅景对我摇了摇头,“等一会。”
虽然是深夜,但是公司附近围满了人,有警察,有记者,我这个时候下去,万一被记者看到了,可能会引起围观,到时候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我日后的阻碍。
我本来就不擅长应付记者,不下去比较好。
尔得又打来电话,问我到了没有,说警察要问我话。
我看向傅景,他替我挂了电话,“对记者一个字都不要说,对警察就实话实说,撇清自己的责任为主,还有万一不可避免要回答关于公司的问题,一定不要让人觉得公布公司出现了危机。”
我点点头,“那我过去了。”
“去吧。”
有了傅景的教导,我从容了许多,跟尔得汇合之后,记者就看到了我,一个个全都围了上来,尔得尽力护着我,让他们不要挤到我。
突然,尔得大声呵斥了一句:“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了让让,你耳朵聋没听见?踩我脚了大哥!”
被呵斥的记者一愣,尔得直接推开他,拉着我就穿过了记者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发这么大火,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胆小的女人,她跟我在酒吧时候的表现很软弱,没想到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气死我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抢到的板鞋,是杰哥代言的,全球只有五十双,都被踩脏了。”
我前脚刚觉得她凶悍,谁知道一转眼眼泪就在她眼眶里打转了。
我揉了揉额角,这个时候还是她的杰哥比较重要啊。
“别难过,洗一洗还是干净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两句,就去找那边的警察做笔录了。
等我跟警察说完,回来一看,尔得还蹲在那用纸巾擦她的鞋。
我安慰过失恋的人,也安慰过亲人去世的人,还有丢了钱的,没有钱的人,可我没安慰过因为一双鞋哭了的女人。
“擦不干净的话,要不沾点水擦?”我建议道。
尔得吸了吸鼻子,“这鞋不能沾水,沾水了就不好看了,我本来不想穿出来的,我那天看到杰哥也穿了这双鞋,就想说……可以跟他穿情侣的嘛,i可是我还没等到他看到,鞋子就脏了……”
“只有五十双吗?要不然我去问问谭杰,能不能再找一双送给你?”我刚说完,尔得的脸就阴转晴了。
呵呵,女人啊。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帮你问,先回家吧。”
尔得欢快地应下,“那我回去了,陈总,警察没为难你吧。”
“没有,杨剑是自杀,跟我没关系,警察问我工作上的压力,我说没有,公司运营状况正常,而且一直处于上升状态。”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夜里真有点冷,“没想到他经历了半辈子的风浪,会选择这种方式结束生命,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他能活着。”
“人啊,看似坚强,其实谁都没有那么坚强。”尔得突发感慨。
我睨了她一眼,“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我知道,一点也不坚强,一双鞋都能哭。”
“那不一样,这双鞋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她低下了头,我才注意到鞋上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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