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绝无二心!”
应家仆从听了也不由得心生怜悯,就连那应夫人放进来的眼线更是收起了警惕之心。
应承栎却是晃起了脑袋,毕竟以前当过傻子,脑子比常人要犟上许多,认定的一件事就不会改。
“大哥!”
看见那毫无所动的应承栎,应逸仙的眼角竟然憋出了眼泪花,拽着裤腿的手不断的往下颤。
“你想让我当众出丑吗?”
应承栎赶忙提起了裤子,连忙朝后退去。
“若是公主殿下知道了我当众被脱裤的事,还会让我当驸马吗?”
应逸仙眼中闪过了一丝错愕。
倒是曾经在应付中听过这些风言风语,可这实在是太过于像是坊间的胡言,你没把他当成一回事,可……
应逸仙抬头一望就就瞧见了那笃定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他说的不是傻言傻语!?
应逸仙嘴里泛起了苦涩的味道。
当今圣上只有一女,虽是宫婢所生,但也是养在皇后身边的天之骄女,怎么现在也成了傻子的媳妇?
应承栎紧紧的拉住了他的裤腰带,将身边的仆从拉过来挡在了自己的周围,生怕应逸仙跑过来真的拉自己的裤子。
“大哥!”
应逸仙止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无奈的喊道。
可惜啊!“傻子”应承栎将头一扭,随后用娘子塞住了耳朵,装作听不见。
唉,就是不理!
心里好像就记上了挑拨他与公主殿下之间的关系的仇。
“哒哒…”
马蹄无助的踏着,没有人牵引着的白马,竟慢悠悠的跑到了顾卿尘的跟前。
顾卿尘连忙朝后一退,用手抵住了那不断向自己趁蹭着的马头。
“想回来,别没那么容易!”
顾卿尘交换一声,就是不吃回头马这一套。
她可是没有忘记这匹白马,屁颠屁颠的就跑向了自己原来的主人,现在被无情的抛弃后,又跑来找自己,真的是当自己是没脾气吗?
“你们不知道牵马吗?到时候赖在我的头上,五千两银子没了,我可不赔!”
顾卿尘将马头用力的一推,随后跑到了胥穆宸的身后躲起来。
这五千两银子的马,他们可没说送给自己,怎么能随意要呢?
口嫌体直!
胥穆宸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一眼就瞧明白了,自家表妹的那点小心思。
胥穆宸腿往旁边一迈,正好挡住了那匹白马,不断向前蹭的头。
吓得拉着他衣服的小手往下一扯。
“表哥,你别真的把它推走了,可值钱了。”
顾卿尘连忙小声的说道。
胥穆宸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一手拽住了那缰绳,还要往外扯。
他可是知道这匹马最吃这一套,吃软不吃硬,你越嫌弃它,它越往这靠。
这匹马不要脸的行径,真是惊呆了应逸仙。
他把这马要过来时,这马可不是这种脾性,是直接将他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坏脾气。
“你不是说要张这马送给我吗?自己就跑到了别人那去,看来不是我对顾小姐有意,而是你有意!”
应承栎气愤的鼻子里直喷出白气。
可他口中说出的话,不就正好对上了这马的行径吗?
而这马是谁带来的?不就是他应逸仙?
虽然说顾卿尘长的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可自己又不是什么贪色之人?怎么可能将主意打到她身上?还舔着一张脸去给她送马?
“噗嗤!”
顾卿尘捂嘴乐了起来,头上的步摇笑的叮咛作响,那双桃花眼瞧了一下,便低下了眼眸。
“可惜呀,我应家人根本不感兴趣!还是少打我的主意,不过……”
顾卿尘将手中的瓜子壳扔在了地上。
“俗话说礼尚往来,这地上的玩意儿,就当我送给公子你的。”
还真够大方的,一把瓜子壳换一匹千金马。
应逸仙挪动着膝盖朝前爬了几步,耳垂上戏的泛起了烟红色,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可还是为时已晚,耳边传起了女子的娇笑声。
“应公子,你收礼也收的太过于讲规矩了吧?”
顾卿尘嘴上是调侃,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不断地将“老黑”身上的应家标志给卸下来。
“叮叮当当……”
顾卿尘还好心地将丢在地上的配件踢到了应逸仙跟前,免得他还要在地上爬几步才够的着。
应逸仙脸色阴沉的可怕。
“哼……”
顾卿尘只是丢了一记白眼,便捏起了一颗小石子,丢向了半遮半掩的屋门。
屋门一下被撞开,刺眼的阳光将昏暗的内屋给点亮,可惜里面除了那燃烧的红烛之外,就空无一人。
李公公走呢?
走了也好,这里总共就只有两匹马,不可能分出一匹马来驮他。
“你瞧瞧这院里能藏人的地方就那屋子,现在屋里没人,将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再说……”
顾卿尘的目光落在了应承栎身上。
“你们都瞧见应大公子进了屋子,难道他还会帮我们这些外人诓骗你们吗?”
这事还真说不一定。
鹿邑拽着麻绳的手不由得一紧生下来,马儿也不安的踢着马蹄。
顾卿尘嚣张跋扈泼妇的气息瞬间收敛下来,像个小媳妇般地跑到了胥穆宸的身后,只露出了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瞧向了应逸仙。
有种再说呀!
应逸仙额头上冒出来的青筋不断地起伏,若不是打不过这女子,他早就冲过去好好收拾这口无遮拦的女子。
而那双含笑的桃花眼非但没有收敛,还得意地挑了下眼尾。
“调皮!”
胥穆宸训斥道,可他看向顾卿尘的眼眸中满是宠溺之色。
“哒哒!”
鹿邑又是拉了下缰绳,神色紧张地瞧向了院门。
胥穆宸双手托在了顾卿尘的腰间将人往马鞍放上去,随后便踩着马镫利落地坐在了她身后。
“你们想走!?叔父没有找到,你们就不能走!”
跪得双膝发软的应逸仙用身拦住了前行的马儿。
“应大公子!”
胥穆宸冷声一唤,双眸呆滞发愣的应承栎瞬间回了神,躲在仆从之间的他挤出了脑袋。
轱辘直转的眼眸仿佛在好奇他为何要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