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野心勃勃,贪婪的紧。”司徒秋沅显得有些憔悴,气若游丝的说道。
“神仙妖怪尚有身陨之时,我并无办法使你长生不老。”
“我知道,可你的妖丹行啊。”
宋暮西说着,人群的最末端款款走来一细腰长腿的女子,那人杏眼桃腮,不正是宁飞絮。
宁飞絮怀中抱着一襁褓之中的婴儿,她望着司徒秋沅笑的意味深长。
“你怎么会在这里?”司徒秋沅猛地挣了一下,却被锁骨链再次深深扎进,司徒秋沅甚至能感觉到那沉重的铁锥与自己的骨头撞击摩擦。忽然她反应了过来,“原来我心心念念的孩子,竟一直在你手中。”
“不错。”
“你为何要骗我说孩子在雪国。”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怎会委屈自己至此。
“若不这样,你如何乖乖就范?”宁飞絮说着,转身对着宋暮西恭贺道,“祝陛下成事。”
“孩子就在你手里,你说的话我岂会不听!”好似生怕宁飞絮意识到她怀里的孩子已然失去了利用价值,司徒秋沅大声强调着。
望着匍匐在自己面前,满脸泪渍,分外狼狈的司徒秋沅,宁飞絮居高临下道:“现在你听话也得听,不听话也得听。”
接着一个手拿血滴子的人便一步上前,摇晃着手中的铁索。
“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我求你救救他,只要你保他平安康泰你让我如何都可以。”司徒秋沅万念俱灰之际,发现原本离去的东方长越又回来了,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哀求出声。
降红的袍子裹着东方长越的身体,像蝴蝶展开的翅膀,露出他精致的锁骨。两只狭长妖冶的丹凤眼微微泛着红光,身上笼罩着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深重戾气。
他正回望着司徒秋沅,唇角挂起阴恻恻的笑。
他不是东方长越。
自上次与东方卿盏一战,苏笑白便一直在东方长越身体中沉睡,眼下刚刚苏醒,便撞上了一出好戏。
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苏笑白当即控制东方长越,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双手环胸看热闹,脸上兴奋的笑意那般明显,那般冷漠。
“我知你心中之人不是我。”司徒秋沅艰难的伸出手,抓着东方长越的裤角,在那昂贵的布料上留下一个沾满血渍的指印。
“可孩子是无辜的,他是你的骨肉,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你们放过他好不好,你们要的,我都可以给……”
东方长越抬手将自己的裤脚从司徒秋沅的手中一点点抽离出来,司徒秋沅想要抓紧却是徒劳,只得跪倒在血泊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徒秋沅,眼底尽是不屑。
与此同时,宁飞絮信手一挥,怀中的孩子被她抛出,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与此同时血滴子抛出,牢牢锁着婴儿的喉咙。
司徒秋沅挣扎着身上的铁链,撞击地方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那锋利的铁锥连带着血肉被扯了出来,司徒秋沅哀求哭嚎着,撕心裂肺,几乎要从枷锁中挣脱开来。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