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尾生不敢继续想下去，开始收拾打扫房间。
她必须用其他事占据自己的所有时间，才不会一直胡思乱想。
书房里乱糟糟的一片，傅亦峥前段时间一直忙得厉害，程尾生跟着傅亦峥看过各种文件，一一进行整理。
按照不同的内容，放进不同的文件夹，在文件夹边缘贴上标签。
程尾生打开抽屉，想把整理好的文件夹放进去，却看到了一份文件。
是离婚协议书。
程尾生愣了好一会儿，颤抖着手指将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
这不是她被蒋明智强迫签下的那一份。
程尾生仔细看着离婚协议书上的每一条内容，末尾只有她一个人的签名。
二十八岁的她，受不了委屈，所以提出了离婚吗？
那她呢？
只有二十年记忆的她，该何去何从呢？
……
傅亦峥去酒吧买醉，半夜才回家。
傅亦峥的手指不听使唤，按了好几次，才输入正确的密码。
傅亦峥跌跌撞撞地进了屋，家里一片漆黑。
往常等待他的暖黄灯光不在，程尾生也没有在沙发上乖乖地等他回家，傅亦峥烦躁地大吼了一声，“程尾生！”
空荡荡的屋子荡着回声，没有那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回应他。
傅亦峥身体摇摇晃晃地上楼，楼上也一片漆黑。
傅亦峥没开灯，就着夜色摸进了卧室，月色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床上一片平整。
酒意顿时消了三分，傅亦峥开了卧室的灯。
卧室里没人。
傅亦峥立即去其他房间找人，客卧，书房，花房，哪里都没有人。
家里所有的灯都亮起，只照出一片被打扫过干净整洁显得越发空荡的屋子。
“程尾生！”
傅亦峥又大喊了一声，仍旧没有人回应。
傅亦峥开始发慌，摸出手机给程尾生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机械的女声让傅亦峥齿骨生寒。
傅亦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脑子乱糟糟的，给蒋明智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傅亦峥就大声质问：“蒋明智，你把程尾生怎么了？”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傅亦峥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打错了电话。
如果是蒋明智做的，蒋明智根本就没有必要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接程尾生。
他刚想挂断电话，蒋明智语气严肃地问道：“程尾生怎么了？”
傅亦峥嘴里苦涩，“她失踪了。”
“什么？！”
……
蒋明智那边找了关系，警方快速立了案。
不多时，警方就有了消息。
程尾生在火车站，她在窗口买了明天凌晨的票。
傅亦峥和蒋明智赶到的时候，在人群里的程尾生一眼就看见了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让她觉得刺眼。
程尾生快速逃走，没有细细去分辨傅亦峥脸上的担忧，只看到了他一副捉到她要她好看的愤怒。
带着希望过来，傅亦峥却没能找到人，整个人暴跳如雷的时候，蒋明智一巴掌让他冷静了下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
傅亦峥惊讶地看着蒋明智。
蒋明智冷声警告道，“如果程尾生出了事，我弄不死你也要让你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