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晴。
八十八天…;八十九天了…
爱情的列车进驶了“伤心太平洋”,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能用半句歌词来笼统地表达。她是我纯白心灵上的一条直线,是没有尽头的。就算是这样悠长没有终点的美的爱情,却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自从爱上她那一刻起,不,应该是自从深深地爱上她那双充满故事的眼睛后,我就想好了要用一辈子去呵护她。这不可谓不浪漫,不可谓不雄心勃勃。是的,这一切都建立在忽视自己现实的基础上,我以为我会无限强大。
如果我说出了我的现实,她还会爱我吗?我怕她离我而去,然而我忽视了一个问题,如果她离开我,那我们之间的爱情还是爱情吗?
或许我最怕的不是她爱我不爱,而是怕我从此失去了对爱情的信仰。这世界没有爱,那么还能说是世界吗?从小我就把时间建构在爱之上,对我来说,没有比爱更真实的世界了。现在我可怜地虚伪地小心翼翼地维护着的并不是我们的爱情,而是我的生命。或许我这样说很抽象,但我再也无法说得清楚了。
她停机了,也不给我任何消息,这说明她在彻底为我绝望,也说明是真的爱我了,不然她不会这样不理睬我的。我已经后悔发那些短信了。我不知道自己一天在想什么,想得最多的是逃离这熟悉的地方,去那神秘的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比如:XZ。
我向往XZ圣洁的雪山,我愿孤独地投进雪山的怀抱,去见证我灵魂的圣洁。
是的;我的爱没有错,我对她从来没有什么恶意,我的一切都是为了爱,我的爱是圣洁的,甚至比XZ的雪山还要圣洁。
昨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排遣郁闷,就给杨彩萍打了电话,本来不会想起她,结果跟黄刚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们还是亲戚,因此,我们时常谈起她。她惊异地说:你真厉害!将那样漂亮的人都追到手了…”。
我说:“以前小,不懂心灵是怎么回事,也不懂交往,所以错过了许多机会;现在我们长大了,明白了我们一生中想要的是什么,也可以说懂得追求所谓美了,话也能表达得有道理了…”
我打开了话匣子,似乎憋屈得太久,也不知道说了些啥,总之说了个不停。
她笑着说:“你现在太会说话了,我都被你迷住了。”
“唉,我是感慨太多了。”我说。
“你知道嘛,W将最后一毛钱给我回了短信,嘿嘿”。
“你们也在联系吗?”我惊讶地问。
“我们常联系啊,她又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其实,我早都知道你们的事了!”她哈哈笑着说。
我心里一惊,我还以为她跟其他人通话把话费用完了。我自责死了,我居然质疑她不忠,唉,我实在神经质了,怎么可以这样胡思乱想呢。
“你们时常聊什么呀!”我问。
“不告诉你,把你急死。”
“唉,我现在神经了,爱情真的很折磨人。”
“反正我没体验过。”
“你就吹吧,追你的人还不是排着队。”
“我说真的,没有人追我,唉,跟你们比,我失败得很。”
“那说明你为人太凶,人家不敢靠近你。”我想起了读小学的时候,有天晚上在爷爷家睡觉,我梦见了她全身一丝不挂,那是我做的第一个春梦,居然梦见的是她,我几乎都觉得爱上她了。结果第二天,刚好是六一儿童节,我洒水的时候把水洒到她的白球鞋上了,她当时就哭了,还骂我眼瞎了,我当时想着梦,整个人就呆了。美好的梦还没结果就那样碎了。
“……哈哈,大多数人没你这样厚脸皮。”
跟杨彩萍聊了一会,心情好多了,我有好久都没有这样轻松地聊过天了。我该好好冷静冷静,再不能胡思乱想了,我该相信她,再说了,不是我提的分手吗?既然我已经提了分手,那么她就是自由人,她跟谁交往也是她的自由。唉,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现在又反悔了,想跟她和好,她能不生气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耻。
今天早上,实在捱不住思念的煎熬,就给她家坐机上打电话,心里怯怯的,害怕她家人接上。我还是没勇气面对她家人,贫穷真的让人气短啊!结果没人接听,我也松了一口气。
昨晚跟黄刚做了一道测试心理的题,最后分析师说:当前我无法摆脱依赖性。
是啊,多准啊,我目前就是这样的。
我已经在精神上全部依赖了她,她的一丝一毫的举动都将影响我对世界的认知。这多可怕。
我得寻找“独立”这柄自由的利刃来砍掉依赖,自我革新,否则,我将完全失去自我。失去判断的人不但是可怜的,而且是可怕的。
她总算接电话了,我都不记得打了她多少次电话,少算总有几百个了吧。听她声音,似乎心情好多了,她问我干啥。我很想叫她一声“红儿”或者“老婆”,但我叫不出来,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说我们破镜重圆吧。她冷笑了几声,嘴里念着“破镜重圆”,接着她说,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我问她怎么停机了,她说我不用知道,让我干好自己的事。我笑了笑,她又问还有什么事吗?我说有,我有很多话要说。她说她不听,让我去给别人说。她能跟我说这多么话我已经很感动了,我只害怕她忽然挂电话,能听见她的声音我已经感到很幸福了。我们又说了一会,最后她向我说了电话停机的原因,说她跟杨彩萍通话了,结果就停机了。她的解释让我满意,同时我也可以得到她还在乎我的信息。我想我应该能得到她的谅解,虽然这样做实在很卑鄙。
然而说着说着,文不对题,我们渐渐争吵了起来。我实在拙笨,明明不提的事非要提,现在好了,控制不住情绪了。我相信她说的反话,她想故意气我。
最后我说:“不论你原谅也好,不原谅也罢,我一心只为了…”,本想说“爱你”,但我说不出,我忽然觉得爱很难表达。她冷笑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泪珠就扑簌簌掉下来,湿了我的耳朵和脖子。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既然决定放手,为何就不能彻底一点?既然爱她,为何又不敢大声说出来?现在搞成这样,让我里外难做人。
…说完情事说事业,好一个头疼啊。前晚给爸爸打电话问贷款的事,他唉声叹气地说很难,我心里想,不是难而是不想难,在爸爸心里,三万元就像泰山一样沉重,我能理解爸爸,他从来都是谨小慎微的。我心里很难受,刚好黄刚在喝啤酒,我就主动要了一瓶,喝了三杯,他嘿嘿地望着我笑,说我想W了哇,要不就是失恋了!我说想创业,没钱没方向,能不痛苦嘛。他深有体会,我们就干着喝起来。今年他不怎么提他的初恋了,看来他成熟多了,不过他现在正在追一个女孩,估计差不多有戏。
今年本来想好好努力,然后买辆车的,现在看来成了泡沫。就算挣到年底,也就几千块钱,能干啥呢。表弟张坤发短信问我借五百块钱,我说哪有钱啊,穷得叮当响,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他又去了浙江,说这边环境太差了。其实他是去那边看他的女朋友去了。哈哈。刚好我身上还有两百块钱,就打给他了。谁没个困难呢?再者,因为我想到了,在零七年七月,在兰州小西湖黄河桥边跟何国涛差点饿死的事。
我只给她说让她放心,生活的事,未来的事,都不需要她操心,有我。现在想想实在可笑得很。
姓郭那家伙背信弃义,我定不饶他,他那丑恶的嘴脸在日记里都不想提他,什么东西,就那么点工资都给不了,真的是社会的垃圾。生活中有许多让人恶心的事,只是我不想提罢了。我怕脏了我的日记。
唉,这社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了我生活的哲学了。
……
好了,写了这么多,该告一段落了,生活如流水,生生不息,那么我就来个抽刀断水吧。我只想把每天都记录下来,可能有些凌乱,但这是我与生活之间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