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是个傻的不成?
容洵被禁军簇拥着回宫,径直把他带到丹阳殿。
燕潮见正在修剪花草,一听外头闹哄哄的便知是禁军把人给她抓来了。
“公主姐大安。”容洵大刺刺迈进来,东倒西歪地行了礼,脸上还有未散去的酒气,“公主姐您找我?”
“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三上刀山下火山,在所不惜!”
燕潮见没理他,听完禁军回禀,方才皱眉道:“你去傅家做什么?”
容洵和傅家可并无关联。
容洵无辜眨眨眼:“公主姐,您让人跟踪我啊?”
“怎么,我跟不得?”
“那自然不是。”他赶忙换上副笑脸,“我的意思是,这等小事用不着,您直接问我便是。容家如今几口人,我年芳几岁,身量身长,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凡事公主姐姐想知道的,小三知无不言呀。”
末了,他微眯起眼,缓缓添了一句:“我对公主绝无半分隐瞒。”
燕潮见拧起眉尖,容洵的鬼话,她半句也不信。从听说他今日莫名去了趟傅家起,她心底就隐隐生出了怀疑。可惜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凭证。
“那好,你便说说那日溜进别院从我屋里顺走的玉佩,你拿去做什么了?”
“公主姐姐的玉佩丢了?”容洵一张白净的脸上大大疑惑,“这可不干我的事,小三虽荒唐了些,但也不至于行偷窃之事,是吧?公主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耶耶又不差钱。”
“再说了,若要偷,我也不会偷玉佩嘛。”
他眸中有潋滟流光闪烁,低低地笑了声。
“我若要偷,便偷公主的心。”
这话说完,燕潮见登时手一抖,把盆景上的花苞朵剪了下来。容洵还跟着恬不知耻地冲她露出个笑容。
燕潮见脸彻底黑了。
“叉出去。”
“公主?”
“把他给我叉出去!”
容洵是被禁军架着扔出丹阳殿。
他们下手十分粗暴,容洵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坐在地上抚了抚自己的后腰。望着砰一声关上的殿门,嘴里啧啧两声,摇摇头,倏地一下立起身,哪里还有半分吃痛的模样。
“看样子公主还不知道啊。”他嘴里念叨着悠悠往回走,“我得再努力努力……”说话间,他眼角余光瞥见了远处的一角朱檐。
那是二皇子的宫室。
接着,他的嘴角轻轻一挑,露出个伴着点危险气息的笑。
第一卷 第九章
太子的猫落水而亡之事还是惊动了圣人。
原因是今日早朝时元御史提起此事,义正言辞称晋陵公主此举就是没将太子放在眼里,是对储君明晃晃的挑衅!
意思就是要请圣人给燕潮见一个处罚。
御史管上公主的闲事,听着荒唐,实则不然。
当年长公主谋反,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多少世族受其株连,炼狱似的光景历历在目。直至今日,大家世族仍心有余悸。
偏偏燕潮见和当年的长公主还十分相似,都是同样的肆意妄为。且,与太子不和。以至于猫儿的事一出,御史便马不停蹄地上奏告状来了。
可惜圣人只当他放了个屁,御史不依不饶,圣人便一瞪眼珠子让御史收拾东西滚回家。他捧在手心里宠的宝贝女儿,还要受你们这群老匹夫责难,别说是死一只猫,就是死上百只都行,只要她乐意!
退朝后,圣人左思右想仍觉得不痛快。正巧此时燕潮见前来问安。
听闻此事,便为御史求情:“元公此举也是为了太子着想。阿耶本就偏向我,若朝臣们再不出面,太子该觉得多委屈呀,阿耶就莫要怪罪元公了。”
这番话正巧说进了燕承屺心坎里,他拉住燕潮见的手语重心长地叹,“天下之大,唯有你母亲和嫮儿你最知我心。”
燕潮见步出明安殿,与迎面而来的福昭撞了个正着。
她身后簇拥数十个宫人,打扇的,提裙的,阵势很是唬人。
看见燕潮见,也不知是临时起意还是恰巧心情不好,翻着白眼要死不活地呛了一句:“哟,弄死小四的猫,如今怕担责,这就马不停蹄地去跟阿耶装可怜了?”
燕潮见闻言,眼色莫名地瞅她一眼,轻轻扯扯嘴角,转身就走,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