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皇兄 > 分卷阅读22
    郑重道:“琼月再敬诸位!”

    饮完这杯,也该是她退场的时候了,严阙又朝父皇母妃深深一拜,在众人的注视下,端庄地走了出去。

    凝着那红裙女子离开的背影,赵鸦儿将万般情绪压制眼底:“不简单啊,”扭头去看长子,目光却定在他手上,意味深长地说,“怎么?这礼物竟这般好?”

    赵恒不动声色地把福结收入袖中,淡笑道:“儿只是在想,这主意真是公主自己想出来的吗?”

    赵鸦儿眉峰一挑,迅速在人群中捕捉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对赵恒道:“宴后你随我去拜见一下你的叔父。”

    严阙自大殿出来,上官晴垂手跟在身后:“公主,我们这算成功了吗?”

    严阙停下来,笑着问:“怎样叫成功?”

    “怎样啊…”上官被问得一愣,这问题她倒从未想过,思索了片刻,皱眉道,“他们都服了,算吗?”

    严阙看着她极认真的小脸儿,半晌,轻笑出声:“傻上官。”

    重将臣服,万民归顺,当然算得上成功,但有如此开天辟地之能的,一个时代又能走出几人?

    太.祖皇帝算得上当世贤君,然而他死后,昔日藩属国作乱,亦令四海沉沦于战火近百年。

    而她,空有一个公主头衔,文不能入庙堂,武不能上战场,何德何能敢论成功?

    她能做的,不过是在这些人同室操戈时,念及今日,能对她的父皇、母后、子民,有哪怕一点点恻隐的可能,也仅是可能。

    “公主您又在想什么?”

    严阙回过神来:“对了,我皇兄呢?”

    “您说五皇子呀,听宫人说他出宫去了。”

    严阙不觉有些异样,今日来严华出现的少了,偶尔在花园相遇,说不上几句话便要离开,怎么,今日是她生辰,也不出现吗?

    戌时,青静坊内则是另一番光景:

    烛影昏沉,舞姬赤着脚半跨在水池边,嘴里含颗葡萄,腰身像柳条一样依偎到男人怀里。

    李渥痞痞一笑,使劲儿捏了一把,舞姬娇呼,还是乖乖把葡萄送了上来。

    月娥添酒回灯,弄完也不走,纤纤细指顺势爬上严华胸口,刚想唤一句“殿下”,却被他眼里那道摄人的寒光吓退缩了。

    李渥叹道:“严兄啊,看样子不长来?也不知道你这皇子怎么当的,平日里很难挨吧”

    说着,怪笑地腾出一臂,把月娘拢了过去。

    “这与你我关。”严华冷声道。

    李渥啧啧两下,下一瞬,那对如狐细目便凑了上来:“那你为何把我约在这,难不成?”

    他笑了笑:“你知道小爷我深谙此道,想让我教你如何开荤?“

    严华一道眼风扫过来,李渥无端一寒,下一刻,却发现他看得是身后悬梁上,余光撇去,人影倏地不见了。

    李渥何等机敏,瞬间便猜到自己今日怕是被眼前这位殿下给利用了,只一用力,便将月娘推了过去。

    看着窗口狞笑两声:“殿下先别急,鸟儿还没走呢。”

    严华轻功了得,自是早有知觉,也不推拒,浓重的脂粉味袭来,黑暗里,他的眉皱了皱。

    月娘是名动京城的雅妓,多少人为见她一面一掷千金,都未必能见着。

    时间久了,人便傲了。

    她本能觉到严华对她的不屑,自尊心作祟,难,更要迎难而上。

    指头不听话地划过他胸前衣襟,刚想撩拨,却被手掌用力一握,霎时疼得撕心裂肺,严华的面无表情道:“够了。”

    这一句,有了威胁的味道。

    月娘抬头对上他的脸,不禁面红耳赤起来,想想却也好笑,如今她二十有八,怎还会对个青年骚动?遂整了整衣冠,又问:“殿下来都来了,为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严华看也不看他,李渥却好整以暇,也不插话,大有隔岸观火的隐隐惬意。

    严华啊严华,你也有今天。

    月娘胆子一点点复苏,那逗弄男人的本事也跟着醒了过来,她眼含秋波道:“殿下看看人家嘛,人家美不美?”

    李渥替他说道:“月娘美得紧,没有男人不爱。”

    “那…比大周第一美人琼月公主又如何?啊…!”

    谁知,不待她说完,整个人就跌进了池子里,李渥趁着接她在水中揉了一把。

    虽说是温泉,跌下去也无妨,但事发突然,她还是怕极了,待出水面去寻严华,他人已经不见了。

    李渥独依在石头帷幕上,似笑非笑,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后一仰头,叹道:“严华啊,枉你平日把我折磨得那么惨,今日算还你了。”

    他愉快地哼着曲子,小厮从外面跑来,李渥脸色一冷:“没看大爷忙着呢?别来烦我!”

    小厮恭敬道:“诶,您再忙也先把账结了不是?”

    “什么?”李渥道,“他走前没结?”

    “没。”

    “成吧,账目拿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