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入了平康坊,便见歌舞升平,胭脂水粉的香气腻味扑鼻,凭栏上倚红偎翠,丰腴莹白的肌肤诱人遐想。间或有几名男子被人拥着进入阁楼,间或可见栏杆上男女身影交叠,谈笑声都带着钩子。
孙乐眠颊畔染着嫣红,进了坊门后眼神都不敢乱飘,步伐频顿,偏偏引路的陆淼健步如飞,白色衣摆如同翻飞的蝶,没一会儿就飞进了花红柳绿之中,孙乐眠抬了抬手,终是没忍住,拉住了陆淼的衣袖。“你说带我见识面,就这?”
晚饭后,陆淼说要带她开开眼,否则以后出任务活像个山野村姑那也太丢情报处的脸面了。
谁知陆淼竟然带她到烟花柳巷里来。
孙乐眠鼓了鼓脸,“我要回去。”
“你回哪儿去?”陆淼回身,虚虚握住她的手,果然如他料想的一样,一只手就能全部包裹住,柔软的,让心尖儿都能化成水。“回我那儿去?”
孙乐眠一时语塞,隔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此人是在调戏她,登时抽出手转身欲走。
“别啊,来都来了,见识见识嘛。”陆淼一手勾着她脖子,不顾她的叫喊,径直将人拖进了最近的一家勾栏院。老鸨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线了,还没开口,陆淼就说,“要一间房,不准人来打扰。”
老鸨面露难色。
哪有来青楼妓院还自己带着女子来的?莫不是瞧不上她这里的?
老鸨尤带狐疑的瞅了瞅被陆淼圈在怀里的姑娘,面颊红粉,艳若桃李,是个美人胚子,就是胖了点。
她做勾栏院老鸨这么多年,什么奇葩的都见过,想着眼前两人或许是想来此地寻个刺激,便舒颜展眉,吞吐道:“小店这里的房间嘛,可能已经……”
打断她的是陆淼抛来的钱袋。
老鸨立即喜笑颜开,吩咐手下姑娘带人去“上房”。
所谓上房,乃是各种情趣用具俱全的房间,陆淼拐着人进房,孙乐眠入门闻见熏香,顿时手脚都软了,陆淼见此,也猜到了老鸨准备的是什么房间了。
“你先闭气,我收拾收拾。”说着,陆淼将人放到软垫上,三下五除二把房里带有催情香的炉子一股脑全扔了,打开窗户,凉凉夜风倒灌,回身问道:“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孙乐眠恹恹地瞥了眼陆淼,把头扭到另一边,显然是不想理人。
“要睡去床上睡吧,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今晚只是暂时在这里歇一晚,看在我出了大价钱的份儿上,你好歹给点面子嘛。”
孙乐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个钱袋是你从别人身上顺来的,别以为我没看见。”
“那个人是礼部尚书的儿子,成天花天酒地,娶了八房还要寻花问柳,我这不刚好遇见,替他爹教训教训他。”
“你反正做什么都有理,哪怕理不直气也壮。”
“对啊。”
孙乐眠翻了个白眼,心说:还特不要脸。
见她实在不愿去床上睡,陆淼只好抱来一床被子给她披上。做完这一切,便支起一条腿坐在窗边,目光投向南方,片刻后,南方山头燃起火光,混着星光映在陆淼眼底,深处的冻冰却始终难以消融。
鼻翼中熏香的气味完全消失了,孙乐眠这才深深吸气,目光不经意略过墙壁上挂着的器件,才降温的脸又烧了起来,扭头看向窗边的陆淼:“赵家失火案还查吗?”
陆淼的声音仿佛隔了千万光年才传来:“不用了,今晚就见分晓。”
孙乐眠闷闷的应了一声,困意上来,就这么朝着陆淼的方向,陷入酣眠。
而陆淼在窗边几乎枯坐一夜。
请晨曦光乍破时分,陆淼收到了沈妄的传信:已除,余党未剿。
新的任务
珈蓝教,原是南方一股不成熟的小教派,后来规模壮大,左右护法之间生出龃龉,权利分割稀疏平常,过了一段时间教主去世,珈蓝教分成两个派系,右护法一派与官府勾结,搅得当地百姓苦不堪言,左护法一派则不屑与官员来往,对百姓施以小恩小惠,再使小计,让他们对本地官员深恶痛绝,坚信珈蓝教乃是神教,于是一场打着反抗剥削旗号的小规模百姓起义发生了。
这事没能闹到当今面前。
当地官府先是淡化事件危害,再称头目已经被捉住,递交到上一级那里便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只需汇报一声,再往上收到这消息的顿觉手下人无聊,这种已经解决的事情何须上报?就这样,危害层层递减,身处山巅的人自然看不见山脚的人如何辛劳。
至于那被捉住的头目,自然是那右护法,当地官府为了迅速解决这场暴|乱,只好遂了他们的心愿,左护法一派见此连忙煽风点火,百姓不疑有他,只当是护法的力量惩戒了恶人,并将左护法推到了教主之位。
位置变了,眼界也不可与往日相同,教派扩张无阻带来的是虚荣与财富,这时,已成教主的左护法收到一封密函,声称珈蓝教偏居一隅始终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教派、邪教,只有能在长安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