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脚下站稳脚跟或许才能够成为国教,洗去邪教的名头。

    这个与他传书的人传授了他许多经验,甚至为珈蓝教保驾护航顺利进入长安城宣讲,还送来一个人,那人就是李大夫,李成志。这李大夫也是心狠手辣极其变态一人,亲手毒害同村人性命,还妄图求到花谷灵药。李大夫加入珈蓝教后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制作香囊,按照他的话说,就是用适当的毒来控制教众为己所用,当教众越来越多,自然会产生不同声音,当年权利分割的情景历历在目,且如今规模已非彼时可比,教主犹豫一番,答应了。

    珈蓝教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在长安城兴起,短短几年其势头竟然超过了当年盛极一时的明教,教众极多,筹集的钱财自然就多了起来,有了钱就能买锦衣华服、弓箭□□,当教主听从那人的话将教众武装起来后,那人终于提到了要如何打入宫中,将珈蓝教的盛名传入当今耳中。

    赵家瓷器入了圣上的眼,这便是一次很好的跳板,若是能让赵家人改信珈蓝教,并在烧制瓷器时将李大夫研制的药物涂抹渗透进去,呈到当今眼前,时间一长,还怕无法成为国教吗?倘若当今不答应,以珈蓝教如今拥有的力量,还怕无法全身而退吗?

    教主被捉后觉得当初的自己是被猪油蒙蔽了心窍。

    被当成跳板的人显然不是赵家,而是整个珈蓝教。

    当李大夫下毒暗杀赵家人时,他就有种预感,于是连忙命人放火烧毁房屋和尸体,防止疫病蔓延,并让柳停舟暗中隐瞒。

    可是当大理寺审讯他时,他却说不出指示他的人姓氏名谁,仿佛是一个凭空捏造的假人,就连他保存的书信也不翼而飞,只能跪在大理寺堂下一个劲儿的求饶。

    风光一时的珈蓝教终是在晨光初现的初秋早晨成为了过去。

    这些都是陆淼从大理寺回来告诉孙乐眠的,她清醒过来时没有找到陆淼,一个女子呆在勾栏院总归别扭,于是翻墙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被陆淼追上。

    两人并行回到陆淼的住处,拉开门,杂乱无序的房间让孙乐眠一愣,“有人来过?”

    陆淼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早就料到了,波澜不惊的抬起倒地的柜子,对愣在旁边的孙乐眠扬了扬下巴:“好歹过来帮把手呗。”

    “所以你昨天带我去常乐坊是为了躲避那些人。”孙乐眠扶着另一边,因为身高原因,总不如陆淼那样好使劲儿,最后这柜子可以说还是陆淼一个人撑起来的,她立在旁边,颇有些手足无措。

    “你猜猜会是哪一方的人?”

    珈蓝教不可能,逃都来不及,怎会还逗留长安,而且珈蓝教的人也不知道这事情是陆淼和孙乐眠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们怀恨的对象应当是比他们还强盗的丐帮弟子。知道孙乐眠和陆淼的,又和珈蓝教有关的——

    “李大夫?”

    李大夫直到现在还没被捉住,若说背后无人,孙乐眠定然不信,“他背后的人,难道跟朝臣有关?”

    陆淼抬手给了她脑袋一下,“妄议朝臣,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昨天说礼部尚书的儿子……”

    陆淼顺手抽出一条小黄鱼堵住她的嘴,“请你吃鱼,不客气。”

    鉴于有个炸小黄鱼专家,孙乐眠嚼着嚼着便知道这是陆淼门口右拐那家铺子。“你几时去买的?”

    “不是我买的,别人送的。”四成半外加一袋小黄鱼呢,陆淼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就是有点儿冷了。”

    确实冷了,所以他就不吃了。孙乐眠翻了个白眼,咔吧咔吧咽下小黄鱼,环顾四周,愁道:“若李大夫背后真有人,我们躲过了一天,后面怎么躲?”

    “后面几个月你要跟我一起去巴蜀一趟。”

    “去巴蜀?”孙乐眠瞪圆眼,咕哝着,“去那里干嘛?我还要进情报处,你……”

    “就是为了让你进情报处啊,赵家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初级试探,这次的任务才是货真价实的考察,可能一不小心,命都要没了。若你能过,我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也得把你送进去啊。”

    孙乐眠:“……谁稀罕你这条老命了?自己留着吧。”

    陆淼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真的不去?”

    “不去。”

    “如果我说,沈妄也去呢?”

    孙乐眠抬首看他。

    “你师姐给你的任务不就是看着沈妄这个人嘛,我就把他找来放到你身边,接下来这几月,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顺便也替你师姐把把关,看看这人人品咋样。”

    孙乐眠心说我师姐让我看着他可不是为了看他人品的,但转念一想,这样的机会确实难得,她还真有点想看看这个嘴上说着喜欢手上却敦个不停的丐帮到底品行如何。

    “好,去就去。”

    陆淼呼吸一窒,随即搓搓手,“这个,我也算为你的任务出了力,这个价钱……”

    “多少?”

    “十两银子。”

    “……”

    “你要想想看,连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