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并不像我们认为的那样简单,我心中很乱……”
许是看出她的为难,他轻松地笑笑,又把钻戒套回她的手指,安慰道。
“没关系的,结婚是大事,确实该慎重些,今日是我唐突,戒指你还收着,等你哪日改口了,我立刻回来。”
“铭城,我不知该怎么办。”为难已然变成慌乱,她像迷了路的孩子,眼中滚着水珠。
郝玙抱她进怀,弯着嘴角抚慰,“有时候,你就像我心中的一座灯塔,永远不会退缩,总知道前方要去哪。若你已有方向,那就为之奔赴,我愿做你永远的港湾。"
夜里就要回东北,他在车上看着玻璃窗外变换的夜色,记忆如洪流中的潮水迎面扑打而来。
18岁那年,见人们饱受病痛折磨,他赶赴日本学医,企图救死扶伤,可慢慢地,却发现学医只能救人,不能救民。
又恰逢天灾人祸,北平城内外一片哀鸿遍野,他果断弃医,决心参军。
因所有人都反对,入营前,只有童葭瑶一个人跑来送他,还往他口袋里塞了一大把钱票,笑嘻嘻地说,"我的零花钱都给你,铭城哥哥别怕,想做什么就坚持去吧。"
又过两年,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军饷被贪亏空,他看着遍地残骸,鲜红灼目,时常怀疑,当初的决定值得吗。可也只有她,哪怕远去英国,在渡轮前,仍念念不忘地挥手鼓舞,“铭城哥哥,要坚信你自己,既然要去就别动摇,我会给你寄明信片的。”
闭上眼,那时廊下,她与他并排而坐,他出口问道,
“如果我与父亲他们意见相左呢?”
“那我就做那个唯一支持你的人。”
“如果我捐躯疆场呢?”
“我会永远记得你。”
那个小姑娘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执着地看向自己。
睁开眼,小姑娘已长大了。
如今,满蒙割裂,他虽一心向国,却总与她聚少离多。
她与山河并重,可他家国两难全。
一大清早,童易拿着报纸,对比身边的童葭瑶左看右看,直接了当问她。
“铭城跟你求婚了?”
“嗯。”她淡淡回应。
对面的童阁闻声,筷子掉落在地。
“罢了,等铭城回来,我和他好好聊聊。”童易叹口气,放下报纸,走出门去。
童阁抬头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什么心情,脸色凝重地回了房间。
半上午,张校长带着自己收养的两个孩子来访,正值毕业季,她现在可是个大忙人,着急忙慌地交代几句就走了。
两个孩子不过都八九岁,正是爱玩闹的年纪,非缠着童葭瑶要玩捉迷藏。她拗不过,只好答应。
待几轮后,已没什么能藏的地方,见童阁房门紧闭,她偷偷拧开门进去,惊了他一跳。待低声说明来意后,她又钻进床边一人高的衣柜中,可他眼皮子抬也不抬,不大搭理。
合上门,她站在狭小的柜子里,大气也不敢喘。
突然,门从外面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进来,停在她面前,本就不宽阔的地方更加逼仄。
他胳膊横在她两耳间,将她钉在衣柜后壁,头朝她面中缓缓低下,嘴唇贴上她的额头,又向下慢慢探索,终于找到唇瓣,狠狠挤压着厮磨。
轰地一声,好像有道天雷劈在她头顶,然后一下炸开。
疯了。
他疯魔了。
嘴唇四片紧贴,水泽互相浸出,呼吸急促,喘息,湿润,柔软,甘甜,充斥着他的大脑。
还不够,远远不够。他不再满足地舔舐唇肉,舌头顶上她牙齿,一下一下地撬动牙关。
“张嘴。”他微微喘着发出气音。
好似积攒多年的瓷器一下子碎裂开来,她心中响起‘砰’地一声,咬紧牙关不敢动作。
可他的手慢慢伸到脖颈后,箍上她的后颈,另一只手从肩头横向摸索到锁骨,勾起了那晚她被人掐颈的回忆,和现在一模一样。
她害怕地打开上下牙关,湿滑的舌头一下子钻进来,在牙齿间舔拭,寻找她的舌头。
找到后,他勾着她的舌头缠卷起来,交换津液,她又惊又怕地半张着嘴,水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被他一并舔了干净。
天气炎热,她穿了件短袖冰丝衬衫,脖颈处挖空,露着大片锁骨和肌肤。这下倒便宜了他,手又从锁骨直直向下,解开衬衫的扣子,隔着内衣摸上她的右胸。
异样难忍,她“嗯”地轻哼出声,尾音像带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