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任何表达欲望,偶尔试着吐露,我发觉不能顺畅说话了,语言组织能力也失去了,登时愣住了。内心已无数次想自杀,在死亡边缘游走,有今天没明天的那种感觉。躺在床上,我的意识变得麻木,没有感官了,感知不到任何快乐了,被绝望包围,脸上满是倦态,不知怎么两眼开始发直空洞,眼神呆滞,身体是完全僵硬的,僵硬到不动如山,整个人化作一尊佛像一样定住,呆呆地纹丝不动。
父母被这样的自己吓得够呛,忽然之间,父母在我面前小心翼翼起来,吵架有所收敛。
一日夜间,去厕所,洗完手,顺便从柜子上够到漱口杯,依照惯例按时刷牙。右手端着漱口杯,左手捅进嘴里的牙刷,洗手池里残留下斑斑牙膏痕迹。
站在洗手间墙上的落地镜前,我边刷牙边对着镜子,恍然望定镜子中的自己,被吓了一跳,脸色难看得似鬼一样,睡衣少系了一扣,领口宽大歪着半露锁骨,头发脏乱的纠缠到一起,形象全无。凑近细照发现眼睛更是已绝望得无神了,似是死人相,着实吓人。顺便用手摸下童年时脸上摔伤的坑,我额头正中央有个竖道的长条坑状凹痕,不用手摸的话,外人看不出来有坑,只是面相学上说对事业不好,至少在我身上很准。用对着我右眼边接近夫妻宫之处照照,有处童年摔倒在小石子上被割掉一丁点肉的坑,面相上说对婚姻不好。婚姻事业没一样好的,这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吗?上辈子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会对我有这样的安排?
刷完牙,一整日累得我连眼皮都懒得撑起,躺床上玩着玩着手机,倦意来袭,撑不开眼,昏昏沉沉的闭眼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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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8:52
刚迷糊的睁开眼醒来,正瞧着我妈坐在转椅上滑手机,刚醒来,我衣衫不整,四仰八叉地磨蹭得躺了一会,慢慢坐起,把头抵在床头,摸到桌角的书,拿到手里正要翻看,竟不小心将书边的耳机碰到掉落在地,发出点点响动,我迅速趴在床边去捡起,放回桌角,我妈后知后觉的看向我,“什么东西掉了?”
我掩护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也没掉。”
9:40
手机放在桌上,铃声响了起来,“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是因为被冷言冷语所伤,为了想要被爱而哭泣是因为了解人的温暖……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是因为还没遇见到你,像你这样的人存在这世界上让我稍微的对于这世界感到喜欢……像你这样的人存在这世界上让我稍微的对这世界有了期待……”
一听到手机铃声,我心里咯噔一下,被声音吓了一跳,内心恐慌,任由其响,像换了个人似的,把脸扭过去,缩在一边,远离手机,不敢看更不敢接,拖到电话不响。
“丫头,接电话!”我妈听到我的手机铃声,叫喊我。
我没应。
我爸见我不肯接电话,脸凑近电脑桌,看看手机屏幕,接了起来,“喂……诶,行。”
“谁呀?”我妈问。
我爸撂下堂哥的电话,“说是开车到楼下了,让咱们下去。”
很长时间没见,我爸前几日和堂哥说好了,两家人去七里海钓螃蟹的,此刻堂哥他们已经开车在楼下小区外边等着了。
我一直窝在家里,今日要出门,昨日还为此提早洗好了澡。
我妈催促起来,“都到楼下了,赶紧换衣服走!”
父母紧着换好衣服,我心中哀嚎一声,不想出门,也跟着不情愿的换了件压箱底的短裙,一齐下楼,一家三口搭上车开到小区另一侧与堂哥汇合,两辆车一前一后聚集在小区门口的马路边,我爸下车走向车后那辆堂哥的车,我妈坐在副驾驶位上,往后回望,“看,你哥在后面呢!”
我随着我妈的述说,在车内跟着回望,见后车内是堂哥开车和父母还有女朋友都在呢,堂哥摇下了车窗,我爸下车和堂哥及大爷叙说几句,又回到车上动身朝目的地出发。
我爸把着方向盘开车,我倚在七座面包车的第二排座上,把车窗摇下一半,舒服的微风灌进车内,我掏出手机,戴上耳机听音乐,之后索性躺在座椅上,很惬意的样子,我妈坐在副驾驶上,回头打量了一下我。一路疾行,开出了市区,车在两旁树中的舶油路穿梭,我扒着车窗向外望沿途风景,掠过的一排排树木,树腰上刷了白漆,久了又躺回座椅上。
两家人开车抵达目的地是近郊的一个休闲垂钓场所,车子在院子里缓缓停靠,一行人环顾四周,池塘的人屈指可数,从店主那领到钓螃蟹的器具,诸如钓竿、网子、红桶及马扎,一行人便提着奔向池塘,沿着河边走向池塘,堂哥一家先于自己坐下,我们三口坐在前面拐角处的另一侧河塘边准备开钓,找了个清净处便坐在岸边,我妈见我落座,把小马扎放到我身旁,跟着坐下。
光照充足,晒得人懒懒的,我不紧不慢的将手腕处的头绳褪下,双手束起头发,绑个简单的发髻,显得清爽干练。
“丫头,快看你哥都钓上来一只了!”我妈非要喊我,鼓动着让我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