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不困。”
郝念转头看了眼嘴上说着不困,眼睛却闭上的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去睡吧。”
过了几秒,他睁开眼,看着背对着他,依旧挺着背的人,突然这么说。
郝念终究还是没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听到喻北平的话,忽然一惊,下意识就抬手捂住了张成O字型的嘴。
喻北平起身,关掉电视,转身准备上楼。
郝念看着他一连串连贯的动作,立马起身跟上他的步子。
上了楼,她忽然有些犯难。
喻北平似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手握住门把手的同时转过头看着站在他身后一米远的人,故作认真地问:“我准备洗澡,你呢?要不要和我一起?”
“啊?”郝念抬头看他,连忙慌张地摆手,“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
“这样啊,”喻北平皱了皱眉,“可惜了。”
郝念看着他,分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在可惜,突然就有些后悔昨天的冲动。
“那个,”她抿了抿唇,双手不安分地揪着衣角,“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喻北平看她突然闪躲还有些不安的眼神,忍住还想继续逗她的冲动,点了点头,笑道:“好,多久都可以。”
说完,抬手,自然地落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
“谢谢。”
为什么每次被他用手这么揉脑袋都有一种他在逗猫的感觉?
郝念看着转身走进房间的人,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疑问。
回房,黑暗中,放在床边充电的手机亮着光,郝念不确定是消息的推送还是来电,上火车之前打开的勿扰模式,她一直没关掉。
她慢慢悠悠地开灯,走过去,然后拿起手机。
来电。
七安的电话。
“喂。”
声音轻轻的,带着丝歉意。
对于自己的“不辞而别”,郝念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七安,所以看到来电是她的瞬间,她不自觉地就有些心虚了起来。
“郝念,你在哪?”应七安听到手机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的瞬间,心里那颗紧紧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然后下一秒,所有因为她只留下一张字条还有一条微|信消息就不辞而别导致的不安、生气还有担心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瘫坐在地上,身上穿着职业套装,精致妆容下的脸略显疲惫,“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早上下飞机收到她分手还有辞职的消息,她工作服也没换就马不停蹄地往她家赶,结果按了半天的门铃,打了十几个电话,统统没有回应。
她在她家门口急得团团转,联系了所有她能联系的人,除了她父母还有程昇。
一无所获。
拨通程昇电话前的最后一秒,视线扫过她家门口的小信箱时,一张方形的黄色的便利贴纸映入她眼帘。
一句话——
[就知道你没看到我发的消息会跑来我家,你不用担心我,我出去散散心,大概一周的时间,有空会联系你。]
“对不起,”郝念自知理亏,连忙道歉还有解释,“我今天出门忘记带手机了,手机一直在房里充电,我刚刚才回房,你也知道我经常犯迷糊。”
应七安听着手机听筒传出她明显变得着急的声音,撇了撇嘴,“切,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去哪了?”
郝念如实回答,“Y市。”
“跑这么远,”应七安打开手机的免提,然后将手机放置一旁,起身,边说着边走向衣柜,拿出换洗的衣物,“叔叔阿姨知道了吗?”
闻言,郝念静了一瞬,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我还没有告诉他们。”
“嗯,”应七安拿好衣物,关上柜门,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回去?
原本计划着一周,可是现在……
郝念看着被她随手放在边上的两本红本本,抬手按了按突然“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时犯了难,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一直没听到对方的回应,应七安下意识以为自己手机断了线,连忙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显示着‘正在通话中’,她试探地叫了她一声,“念念?”
“嗯。”
“一周?”
“七安,”郝念坐直了身子,深吸了口气,然后一鼓作气道,“我结婚了,今天。”
“啊?”应七安惊呼了一声,丢掉手上的衣服,对着手机一边踱步一边问,“你认真的吗?你前天才分的手,和谁结婚去?别告诉我红本本上写着的是‘程昇’这两个字。”
“下午登记的,”郝念起身,走到落地玻璃那,皎洁的月光穿过玻璃,洒满了整间屋子,“不是程昇。”
说完,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
晚上的风有些冷冽,吹的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