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这次外宾的安保工作。马牛觉得光是他这个人出现在外宾面前,各国代表的安全感都会增加好几倍。
“徐队。”
“国贸桥怎么回事?”
“死了个人。”
“怎么死的?”
“看起来像是猝死。”
“猝死?我还以为是凶杀案呢!”
“对了,这事儿怎么转到咱们刑警队来了?”
“110报警中心接到电话,说国贸桥发生了案件,让咱们派人去看看。我看今天值班表上是你的名字,就给你打电话了。”
“不过有件事挺诡异的。”
“什么?”
“死者在挡风玻璃上写了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徐一明没反应过来,“马牛?”
“是的。”
“你确定吗?”
“当然,我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吗?虽然有点模糊了。”
“你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
“那可能是你看错了。你拍照了吗?”
“拍了。”
马牛拿出手机,找出那张拍有模糊字迹的照片。徐一明凑过来一看。
“就这?”
“是啊!”
“你从哪儿看出这写的是‘马牛’?这不就是些水渍吗?”
“你看这笔顺,明明是……”
“别胡说了。人家一猝死的,临死前不喊救命,还写你的名字?你是谁啊?”
“可是……”
“别可是了。依我的意思,这事到此打住。”
马牛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什么意思?”
“马上就要开国际会议了,国贸桥上死了个人,你一定想早点息事宁人,免得传到上级那儿,影响你这个安保组组长的位置。”
“马牛,你把我徐一明看成什么人了!我堂堂一个刑警队队长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形象?”
“希望是我想错了。”
“当然是你想错了。你觉得诡异是吧?有疑问是吧?那你尽管去查。不过我告诉你,如果这事被你闹大,造成不良的社会影响,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已经不止一个人到我这儿来告状,说你马牛放着好好的刑警不做,夜里跑去酒吧说笑话,影响极差……”
“谁?”
“什么?”
“谁在打我的小报告?”
“我没必要告诉你。”
“行吧!”
马牛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
“朝阳医院。”
“去干吗?”
“当然是去了解一下死者的死因,难道说笑话吗?”
“我要求你每天过来跟我汇报……”
徐一明话还没说完,马牛已经快步走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马牛来到了朝阳医院。穿过大厅,坐电梯下到负二层,来到了太平间。这地方他来过无数次了,其中记忆最深刻的是他多年的搭档被一名精神病人当街捅死后送来的那一次。从那天起,这个地方在他眼里就永远变成了黑色。
然而,电梯门刚打开,一种出格的色调让他眼前一亮:一个光彩夺目的女人独自端坐在靠墙长椅上。她带着法式贵妇的礼帽,一身黑色中性西服条纹套装,红色亮面的高跟鞋,戴着黑纱手套的掌心里捏着一只浅棕色的皮质小香包。她的上身挺得非常直,像是受过某种形体训练,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气质非凡。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脸:白皙的皮肤,深红的嘴唇,灰色的眼影,一种恰到好处的浓艳。配上冷淡却又隐含悲伤的神情,她好像刚从慈善晚宴归来的电影明星。她对马牛的出现并没在意,而是继续沉溺在她的情绪中。
马牛先跟当值的周医生打了声招呼。周医生对马牛的出现感到有些惊讶,从他的诊断来看,死者是因为过度劳累引发心源性猝死,属于正常死亡,而通常马牛出现都是因为非正常死亡的刑事案件。马牛解释自己只是来看看。周医生点点头,表示已经签发了死亡证明。
“不需要解剖吗?”
“不需要,就是正常死亡。死者家属在那儿,她也没提出这种费钱又费劲的要求。”
说着,周医生指向那个坐在长椅上的女人。
“你有什么事情还是去问她。”
马牛道了谢,踌躇了一下,然后朝那个女人走了过去。随着他的靠近,她终于抬起头来。某个瞬间,她的目光与马牛碰了一下,又迅速弹开。马牛感觉里面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意味。
“你好,请问你是死者黄天的家属吗?”
女人看了马牛一眼,点点头。
“不用紧张,只是例行公事,”马牛在她旁边坐下,“就简单问几个问题。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谢雨心。”
“你与死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