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温喃亦步亦趋被她牵着,对这个人来熟的小姑娘心里充满好感。
走到琴房里边。
琴房很大很亮堂,右侧有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外面的小池塘还有青竹一览无遗。
“今天学什么呢?”
封悦悦无比亲昵自然地搂住秦姐姐的腰肢,“老规矩哦,我要先睡一会儿。”她的小脸透着红粉,目光炯炯,乖张且狡黠。
这六百一节的课程难不成就是用来睡觉吗?秦温喃哑然。但是女孩子似乎真的特别累。
秦温喃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料两秒后封悦悦一个骨碌从她怀里抬起头,“睡饱啦。”
“老师,我们开始吧。”她又乖乖地坐坐直。
秦姐姐的困扰被打消,开始教她认音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节课下来,秦温喃总觉得身边的女孩子一边学琴一边也在偷偷看自己。
她只当是自己讲的快,于是又柔声问悦悦是不是自己哪里讲的不好。
结果封悦悦只一个劲的摇头,说没有,并且说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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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节课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
贺驰亦出现在老宅时,钟表的时针刚刚好指向罗马数字十一,并且分毫不差。
因为老爷子有规矩,过午不进门。
将外套脱掉递给佣人,贺驰亦扯开领口扣得严严实实的纽扣。
他估摸着那小瘟神今天心想事成,估计正跟她那心心念念的钢琴老师呆在一块,脸上不禁漂浮起一抹玩味。
但只要一想到堂妹那张快乐到不行的小塌脸,贺驰亦陡然就有些不痛快。
带着一丝不爽,他想去吓吓小瘟神。
顺便么,见见那个给她灌了迷魂汤的老师,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朝新空出来的琴房方向走,腿长步伐且快。
而秦姐姐正被封悦悦牵着手,在屋子里跑动。
课程结束,封悦悦非要闹着带她去看家里养的金鱼。
短短一个上午,封悦悦已经无比自然地改了口,称呼秦温喃为阿姐。
最初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秦姐姐还有些恍惚。因为阿征也这般叫她。
但是女孩子童声稚气,她也没法子拒绝,就由着她了。
一个拐角,担心她摔倒,跟在后面追赶的秦温喃冷不丁跟人一撞。
额角一阵疼痛,天旋地转之间,她的手腕被人捉住。
最先进入鼻息的是一阵淡淡的烟味,再来是甘冽的气息。
很浓厚的侵略感。
似曾相识。
而贺驰亦望着身下的女人,陡然瞪大了双眼,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是,掌心里女人手腕细腻的触感无一不在反驳、刺激他的感官。
这不是梦。
他下意识地叫了声:“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压字数
哦豁,姐姐?????
10.温柔
这是秦温喃第二次近距离接触这张脸。
第一次么,是在会所包厢,他端坐在暗沉沉的黑色漆皮软塌之上。
突兀的照面和生硬露骨的问话,如出一辙。
这名陌生的青年也是如此这般惹眼,眼神像是要烧起来。
里面充斥着他半掩饰半倾泻的惊艳、无聊、玩味和妒忌,以及种种上不台面的恶劣心思。
从腕骨到鼻息,青年原本波澜不惊的眼底一瞬间皴擦出星火般的燎原之色。
是梦?
可对应上女人惊慌眼底的那颗乌黑的小圆痣时,贺驰亦的眼神开始一点一点涌现出殊色。
那是一张五官充满侵略气息的、邪性张扬的脸。
秦温喃觉得自己仿佛被饿狼盯上了一般。
从刚才险些摔倒的撼色中回过神,她第一反应是手腕骨的钝痛。
手腕在他的掌心里一阵瑟缩。
他的五指的力道正在夹紧,不断地,夹紧。
手腕肌肤已经肉眼可见地溢出来几道红痕。
秦温喃觉得疼,皱眉:“先,先生?”她想让他松开。
不知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可青年像是沉浸在自我的感官中,压根就听不见她的求饶。
封悦悦发现阿姐不见了回头一看,望见凶恶的堂兄正抓着阿姐不放,她立马大叫:“堂哥哥!你在做什么!快放开她!”
正说着扑过去捶打他的大腿:
“你弄疼她了!快松开,痞子堂哥,你快松开!”
贺驰亦压根都不惜得看腿边张牙舞爪的小瘟神,这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女人的发顶,笑容邪性乎乎地问:“撞疼了吗?”
是梦吗?他也情不自禁地问自己,天底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吗?
只是这眉目,这婆娑的泪眼,这情人痣,手掌心里柔滑细嫩的触感....无一不在反驳、刺激他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