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都在我的课上忙着主科的作业,我在课上倒显得多余。有一段时间呀,我心里的落差……别提了。虽然我没成为什么提琴家,但就我的水平教他们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我又不是上维也纳□□演奏不是。可压根没人在意我这个音乐老师,上了一学期课或许连我这个老师都认不得。”
“别不平衡,你大概也认不得几个学生。”我插嘴。
“听我说,后来我发现呀,别看家长在学校里只重视孩子那些语数外的功课,可是课余却舍得花大把大把的钱给孩子学那些“副科”,还特尊敬那些老师。我一看这活儿不错,既能赚钱,又有学生记得我了,教学环境还好。尤其到家里去辅导,钱赚的多,家长还重视你。我现在平时上课讲点儿有的没的,糊弄糊弄,反正也没人听。现在想到自己那时绞尽脑汁备课,努力想让我的课变得与众不同,真是傻得尴尬啊,当时我还曾为此郁闷过呢。我才恍然大悟,这轻松快乐也是一种选择。原来我一直搞不懂这个世界,现在我又搞不懂原来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我总是不快乐,总是爱和自己较劲。”
他说的还没尽兴,不容得我插一句话,继续说,“这人呢,就看你要怎么活了。”
成长是不是变得越来越精明的过程,我不知道。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陈老师真的比原来的陈老师快乐了很多很多。往往幸福和快乐不是完全等价的,奉献也并不能对不幸免疫。
皇帝与太监
在和英飒同住以前,我是怕晚上一人在家睡觉的,如果再加上看过恐怖片,到晚上俨然一个神经病,神经兮兮地打开房里所有的灯,好几天才能恢复正常。与她同住以后,也许是她法医的气质传染了我,也许是她隔三差五地上夜班,这也造成了我习惯晚上自己一人在家,最后竟有些希望她不回家来住,这样我就可以霸占整个房子,为所欲为了(尽管我可为之事真不太多)。算了,我还是坦白真正的原因,因为英飒回来住时经常带着老么(姓作yao)。
老么,英飒的现任男友,刑警队队长,以前当过特种兵,这个从外表就可以看出来。在看人方面,外行基本都是外貌协会的,而内行专包品质认证。由于本人长期被前者拒之门外,于是被逼无奈地奔向了后者。作为后一类的我,评定如下:老么有着铁骨柔情。这个是我从与英飒时不时的聊天中拼凑而来的。
“小乔英飒!”有人敲门。英飒和我同时从各自的房间里探出头,很快就识别出这声音就是房东王主任。王主任是一所中学的教务处主任,塌塌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能遮住上半边脸的眼镜,那眼镜片厚到我都怀疑是不是她的眼镜把鼻梁压塌的。她看起来大约60多岁,据说她一直单身,所以脾气怪异得很。这种说法我一直觉得犯了因果倒置的错误。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我都会下定决心抓紧找人嫁掉。这也让游姑找到了我的“终极诅咒”。
在租房以前,我从未想过它的困难程度能和找工作找对象相媲美。后来才发现租到一间价格便宜环境好交通方便房东脾气正常的房子比找到一个挣钱多活不累离家近老板好的工作还要难出好几个级别,甚至丢掉自尊扑倒一个金龟婿也没这样自惭形秽。当初英飒和我过五关斩六将,经过了一轮心理测试、两轮面试以及一次体检才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租到这间40多平的两居室。无奈钞票不富余,哪能不低头,我俩与王主任签订了多项不平等条约,部分摘抄如下:
(1)不准将异性带回家过夜,如有发现警告一次。(注:你们可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但是不要太相信运气,原因详见第二条)
(2)每天认真打扫房间卫生,每周会不定期检查。(注:会根据卫生考核情况给予相应奖励,如允许不经意在房间看到男生一次)
(3)如果我敲门无人应答,我将会自行用钥匙开门检查卫生。(注:这点基于我们之间充分的信任)
(4)不允许养带毛及有气味的生物。(注:不得存有侥幸心理,我1000度的眼镜会找出蛛丝马迹的)
其他的我就不一一赘述了,以后想必你们可以知道更多。这一切只为了那只有市场价1/3的房租。
“老么呢,怎么办?”我紧张地问。
英飒不吭声,一种淡然自若的神情。不过这种表情在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可供参考的价值,因为英飒是那种就算是火烧眉毛,也会淡定地先用这火点根烟,再找水把它熄灭的主儿。
为了不让王主任“自行闯入”,我咽了咽口水,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其中还兼有一丝为自己的胆小感到可笑和可耻的心情,打开了那扇门。
王主任还是老样子,似乎从我们初次见面开始,她的衣品就十分稳定:西服上衣,80年代流行的侧面开裤鼻儿的裤子,黑色皮鞋。让我忍不住以我之心度她之腹:既然没老公没孩子的,干嘛这样节俭,留下的钱和房子能给谁……啧啧,我又开始为我的狭隘感到可笑和可耻了。
王主任快速扫了一遍她心目中的“宿舍”,速度侧面说明了并不存在她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