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们都有病 > 分卷阅读8
    是问题的问题。如果不出意外情况,她对我们的卫生状况还是很满意的,因为英飒是个不折不扣的“真洁癖”。任何混乱不堪的环境有了她的存在都会焕然一新。我猜如果她不当法医,也许能成为中国的“玛莎斯图尔特”。通常,洁癖分为两种:真洁癖和伪洁癖。真洁癖就不说了,自己很讲究细节和卫生,并且能让周围的环境体现出自身的存在。伪洁癖呢,表现为对别人在某些卫生和细节方面有着难以理解的苛刻标准,而自己深刻诠释着“出淤泥而不染”。

    送走了王主任,我惊奇地问:“老么呢?”

    英飒还是一脸淡定的神情,回答:“谁说老么在这儿呢?”

    我早就习惯了在与她同框的场景里充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里那个太监的角色。

    “别提了,我俩这两天冷战呢正。”

    “和你冷战?开玩笑,他什么不都迁就你。”

    “我想早点和他结婚,可他非要忙完案子才肯,好不容易忙完一个又来一个,我看是要等到天荒地老,我才能结婚了。”

    最近他俩已经为了结婚这件事冷战了好几回合了。逼婚这件事到了一定年龄那是见怪不怪。可怪异的是,逼婚的是英飒。按照逻辑,正常的剧情发展应该是老么求着英飒结婚才是,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据我了解,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变成了结婚狂魔,英飒也肯定不会。然而事实又偏离了正常逻辑应有的发展轨迹。她的表现完全就是个结婚狂。看来这个世界不都是能够按照常理推断的。

    “英飒,我一直想知道,你这么着急结婚为什么?”我小心翼翼地试探这个我疑惑了很久而不得的“谜团”。

    “对了,今早你二表哥不是要来嘛,几点?你怎么还不去火车站接他?”英飒成功岔开话题。

    我这才想起,今天还有这档事儿。我拍了拍脑门,扫了一眼时间。真是糟糕,约莫赶不上了。我赶忙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用水糊撸了一把脸,顾不上梳头,疯疯癫癫地就要奔出门去。

    “别着急,他不是还没给你打电话吗?你可以先给他打个电话。”英飒总能在我“瞎忙”的时候告诉我,你睁开眼不就ok了。

    还真是,在21世纪的今天,无论什么场合忽略了手机的用场都足能称得上脑子不灵光了。我忙在通讯录里找到他,打过去竟然关机。真不知道这家伙要闹哪一出。

    我只能出去接他,即使找不到,也表明了我的诚意和态度,到时候还能获得个宽大处理。有时候人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并不是为了强行达到什么目的,而只是图个心理安慰而已。

    这时有人捶门,“妞妞,妞妞……”

    英飒给了我一个对于我来说相当熟悉的眼神,说:“瞧,我就说吧,无须着急。”然后去开门。

    “苏哲南,你怎么来的?”我表演出关切的神情。

    “你又没去接我,我就自己来喽,可爱的乔七一。”进门他就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每当这家伙直呼我大名,并且在前面加上一个诸如美丽、善良、可爱的这样与我八杆子打不着的形容词,外加一个露齿笑容的时候,我全身神经的张力瞬间达到了临界值,这绝对是危险在靠近的信号。

    “你快下楼帮我付一下出租车费。我手机没电了,身上又没带现金,所以……”他耸了耸肩膀,反倒是一脸无奈。

    我狠狠瞪了这家伙一眼。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想象着我的眼睛能练成如段王爷的一阳指那样的功力,不过想来这家伙的脸皮比少林寺铜墙铁壁的十八罗汉还要坚不可摧,段王爷的一阳指恐怕也对他无能为力。而比他的脸皮更坚不可摧的,是他的“信念”。

    每当有人用先天的遗传基因作为理由去解释自己的命运时,我总是对他讲我两个表哥的故事。苏哲南是我的二表哥,他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叫苏哲北——我的大表哥。他俩的出生时间只差两分钟,而性格和人生轨迹却是南辕北辙。同一个受精卵分化出来本应相同的两个生命,在出生的时候还是一模一样的,后天的环境在生命之初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可时间在他俩身上留下的印记却迥然不同(当姑妈认识到他的两个儿子并不相同时,感情的天平便倾斜了)。别看苏哲南是个无政府主义者,苏哲北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学院派。从小品学兼优,后来申请到了哈佛大学的应用心理学专业读博士,真真的是我姑妈的骄傲。要不是与苏哲北长相近乎一样,有苏哲北的这个闪闪发光的参考标准摆在那儿,恐怕我的姑妈真要怀疑苏哲南到底是不是抱错的。两个外表几近相同的个体,一个光耀地将祖坟都要烧着了,直冒青烟;一个却足以气得祖宗们吹胡子瞪眼,脑顶生白烟。

    关于苏哲北,从我有自我意识,能够主观记忆周围的人和事起,他一直都在学习。非要说我对他的认识,大多是通过父母企图为我树立标杆,让他成为我人生的一盏指路灯的意图完成的。说起来我和苏哲北并不亲近,小时候是因为我坚定地认为自己和他不是同路人,现在呢,他已经远在大洋彼岸了,我就是想抱个大腿也够不到了。再说说和我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