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荒谬。”
“世上的事哪能以人的感觉来定夺,宁信其有不信其无!”那些婢女又悄声讨论一番才散。
离于佩玄去长安已有些时日了,传闻越来越多,都说是馆陶公主执意退婚,西平侯顾及龙颜将儿子抓去长安请罪,侯第内众人早有怨言。
但越千槲认为这些遥远的事与自己无关,她整日都沦落在炮灰的日常中,朝不保夕,困苦难眠。
想到今日也被罚了,两日未进食一粒饭,越千槲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尽。
她瘫倒在榻上,摸摸衣衽,里面除却那枚龟钮印,空空如也。
咦?她何时把龟钮印放到衣衽里了?越千槲诧异着,突然,头顶传来一声温温的叹气。
一个玉面少年赫然在床边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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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帅哥你谁
少年看起来还在舞勺之年。眉目凛然,负手站着,一袭曳地的云雷纹墨色长袍,袍前黑青相间的蔽膝庄严无比。
青丝玄黑,面如白玉,虽有淡淡的书卷气,却更多透着不可狎昵的威仪与沉稳,一眼便气宇不凡。
“我莫不是饿出幻觉了吧?”
少年闻声,将手贴到越千槲的脸颊揪着。
疼疼疼!越千槲赶忙拍开,这才确认自己看到的是真人。
“你、你是谁?”
“这个问题汝已问了两遍。”
越千槲不可置信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龟钮铜印?!”
“这几日汝可体会到了?”少年缓缓踱步。
“古者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做体力之活,只会被人所治,只有治人者才会被人喂食,反之则是食不果腹的境地。而汝今日之困,皆因被人所治也。”
少年说的并没有错,体力活是最简单也是最重苦的活,但凡有机会的人必不会选择。
是啊,有谁想过这种日子,她又何尝不想摆脱,可……
“可我只是一介奴隶,身不由己。”
少年负手道:“汝乃凌氏巫祝,只要汝愿意承担其责,便可不被奴隶之身所缚。”
越千槲这才明白,敢情这龟钮印还没死心拉她入伙。“万一我在寻玉中出了意外,岂非得不偿失?”
“吾会助汝,况且吾可带汝去寻凌家,或许不必在此煎熬。”说到凌家,墨袍少年顿了顿。
越千槲犹豫着,想想当下的处境,她还有更好的路可选吗?——没有。
似乎答应这龟钮铜印也是件不错的美差,虽然自己对此一窍不通,可总比任人鱼肉朝不保夕好多了。
一张张落井下石的面孔、几日的打骂与挨饿……也许,就算有天自己如蛆虫般臭死在烂泥里也不会有人察觉,因为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奴隶啊。
她算是真切尝到了这些苦头,这辈子也不愿再尝。
而成为巫祝就像赌博,风险越高越值钱,说不定还能博来几个价值连城的古玉呢,何乐而不为?
越千槲低头细声道“如果我答应你,你会带我回凌家吗?”
“吾经年沉睡,已不知凌氏去向,却可祝汝回五城十二楼。”
“何时?”
“待汝能真正担起巫祝一职时。”
“好,你要说到做到。”越千槲抬头,房内却早已空无一人。
刚才的一切宛如幻觉,桌上是一碗热腾腾的饭凭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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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千槲捧起桌上的白饭,味道依旧不太好,不似今人吃的米那么精细。不过越千槲饿急,吃到露了碗底才昏昏沉沉睡去。
离于佩玄去长安已有些时日了,传闻越来越多,都说是馆陶公主执意退婚,西平侯顾及龙颜将儿子抓去长安请罪,侯第内众人早有怨言。
“龟钮印啊龟钮印,你到底何时才带我脱离苦海,我还等着回家继承巫位呢!”越千槲边浣纱边内心大喊。
自从得知铜印中的奥秘后,越千槲便会这般和铜印中的少年说话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