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杨柳依依 > 分卷阅读6
    ?有没有人去?”她反复强调并迅速询问。

    “我要去。我得买个枕头,忘记带了。这两天没枕头都睡不着觉。不过要等我一会儿。”坐在床边还吃着饭的黄梅应声。

    “你们呢?”朱晓惠扭头问我和孟雪飞。“破学校,人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来干什么?!有金子捡吗?没有啊!那来干什么?”她兀自感叹着,自导自演痛心疾首地抱怨着。

    “我要买衣架。这两天都用你们的,有点不好意思。”已经爬上床看书的孟雪飞扶了扶眼镜说。她是学习用功型。就吃完饭这一小会儿,她已经抓紧时间在看书了。

    “那行,一起去。拜托你,放下你那该死的书!”朱晓惠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孟雪飞说。然后,她转头问笑着看她表演的我:“你呢?柳依依?”

    我把叠好的衣服放进床头的箱子,道:“我要买水瓶。”

    “好!那我们一起去。”朱晓惠说着带上她妈妈给她做的手织草莓钱包。

    孟雪飞从上床翻下来。

    “等我!等我!”黄梅着急,赶紧碗里的饭菜吃干净,碗也不洗往窗台上一放,就找钱揣兜里。

    “快快快!别晚自习迟到了。”朱晓惠催促。黄梅不是农村的孩子,在镇上长大。皮肤白晰,留着披肩发,说话轻声细气很好听,比起我们来终究斯文一些,俨然一个温柔淑女,却被朱晓惠催得急了,火燎燎地跟上我们一起匆匆跑出宿舍楼,在夕阳下经过草坪,奔出了刻着校训的学校大门。

    孟雪飞是一个很会讨价还价的人。这项技能,秒杀我们所有人。虽然她跟小店老板讲价的时候,我们都很心虚。不过她为大家省了钱这一点,让我们一行人很开心。

    (三)

    晚自习第二节,通常都是我写日记的时间。

    从初中开始,我便有了记日记的习惯。刚开始,是老师的要求,后来写着写着就成为了不可或缺的日常。无论阴晴喜乐,都记入了我的日记本。有时候,哪怕只有一句话,也是要写的。

    周围的同学见我每日写,总是觉得奇怪。认为一天过去,并没有什么值得可写的东西。因此,他们对我的日记很好奇。也有其他同学在写日记,只是他们并没有像我这样把日记作为每日必备的事项在做。韩云实,便是其中一个。不过,他并没有天天都在写。所以,他对我的日记,也是好奇的。他有一次对我说:“你到底写了些什么?要不我们换着看?”

    当然,我们没有换着看。他对我的日记好奇,可是我对他的日记并不好奇。

    这就是我,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一个人。

    我的同桌杨柳,偶尔也会好奇我写了些什么,但只是淡淡地:“你都写些什么啊?能写一整堂自习课。”对于我在教室里的作息,我同桌是最为清楚的,但他没说过想看。

    日记我什么都写,天气,心情,宿舍的事,班里的事。搞笑的,打架吵架的,调皮捣蛋的,想念初中同学的,对未来迷茫的。如此种种,都是我记的内容。

    因此,自习课,我和我的同桌,这一个小小组,他做他的练习册,我写我的日记,各自忙活,互不打扰。看起来,很安静,很默契。不像其他女生和女生同桌,头和头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时不时低笑几声。也不像男生和男生的同桌,一言不合就掀桌子提板凳,从教室后面打到讲台。

    不过偶尔兴起,我也会玩一些小动作,叫杨柳看戏。

    比如我跟他说着我的歪理:“成绩好的人,平时都有点傻。”

    当然,这话是自动排除了他的。他笑着不赞同,但也没有说反驳我的话。我看他不信,便说:“你看着,一会儿别回头。”然后从抽屉里拿了两条结实的橡皮筋,再撕了一张作业本的纸,折成一个小折子,架在我比成八字的手指橡皮弓上,挡在胸前悄悄往黑板上方一弹,然后立即将“作案工具”收进桌内,再装作看书的样子。

    “啊!”纸折子受力撞击到墙上又弹回来,一下打在我身后的韩云实头上。

    同桌吃惊,也赶紧装着看书的样子。然后立即就听到韩云实骂:“你TM打我干嘛!”

    余光中看到他拍了王宇的头一把。王宇被打得不明所以,很是郁闷,反手推了韩云实一把,道:“你TM有毛病啊!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然后两人就在打没打的争执中推来搡去,最终不了了之。

    对于恶作剧的结果我很满意,眼神示意杨柳我论点之正确。

    这个时候,杨柳就一脸失笑的样子,惊愕地看着我。

    (四)

    开学的第一个周六,是中秋节。为了联络新同学之间的感情,老师特地召开了班会,宣布要搞一次户外的中秋晚会和野炊,时间就定在周六的下午。或许我们还可以在山林中赏月。

    课余时间,活动的准备工作开始紧张进行。全班4组,按座位两张书桌往后一竖列为一组,每组12个人。经过本地同学的激烈地讨论之后,活动地点定在了据说离学校不远一个叫“飞蛾岭”的山坡上。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不远”现在看来,真实好远的。

    所需锅碗瓢盆炊具一应由本地同学回家拿,使用柴火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