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傻大姐,她也乐观地认为狗嘴里不能指望他吐出象牙来。
常年扎着马尾的朴素少女乐观的以为她的头发会自然的下垂,微微内扣,毕竟她见过的短发都是这个形状。
但是在上学的前一天晚上,傻大姐在剪发后洗了第一次头,发现她的头,形状变了。
洗完后,茉晚发现她左侧的头发弯曲的方向不太对劲。
这个,怎么往外面揪?站在镜子前用力的沾水往下压。
砚清放下手中的报纸:“你在搞笑?”说罢摇摇头“好丑……”
……
抽不出手来打砚清,心里问候了砚清的祖宗十八代。
全然不在乎起码也问候了自己的一半祖宗。
脸上却是对着镜子做出温和噙笑的善良表情。
砚清看着她练习这个表情就烦,毕竟她做得太丑了。
站起来靠在门框上继续添柴加火,“你不是以为自己是林妹妹的阆苑奇葩?脾气暴躁的人再怎么装都不会真成温柔写意的。”
茉晚本不想和砚清抬杠,毕竟这位大兄弟过两天就要回首城,可是再怎么心平气和也架不住有人故意搞事情,是不是。
“不知道哪个上学期期末语文五十分,还阆苑奇葩,你知道意思嘛就乱用。个假洋鬼子中国文化学不好,要不要回美利坚找你的美国爸爸!”
吃了枪子的两个人互相瞧不上对方。
砚清一把将手里的报纸扣在茉晚脑袋上:“次次攻击我的语文水平,都没点创新。有时间欣赏你这张大饼脸,还不如往脑袋里多塞点知识。”
砚清虽有个美国爸爸,是个混血小哥,不过土生土长中国人,连美利坚这片土地都没踏上过半步。
但他在语文这门课程的学习上充分向大家展示了“我是一个外国人”。
最让茉晚感到羞耻的是每每有漂亮小姐姐问起这件事,砚清就会羞涩的一笑。
“对啊,中国语言文学真的是博大精深,要花更多的时间去了解。”
话没毛病,但是配上他那么个含羞谦逊的笑容是怎么回事?他可是从出生就接受完完全全中国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一副积极向上热爱文学的做派还真是在哄小姑娘,明明就是懒得背书成绩烂还好意思谦虚,真是长了副外国人的面孔给了他勇气。
茉晚大嚷:“爹爹,戴砚清把报纸搞脆掉了,还说我是大饼脸。”
砚清捏着茉晚的下颌把她的脸掰向镜子,继而凑上自己的脸:“你看看你这张脸有多大,还好意思打小报告,报告精。”
茉晚和砚清自小打打闹闹惯了的,都爱彼此损上一损。
不过这句话后,茉晚却沉下脸来,一言不发的躲开还在胡闹的砚清的手小碎步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砚清也被和往常不一样的形势发展搞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算了算今天也不是她来姨妈的日子。这猝不及防的情绪转换,是因为自己说的话?
脾气随着年龄长,本来就已经是爬在他脑袋上立山头了,现在是想怎样?
女大不中留,这个妹妹送给别人也罢。
晚饭时茉晚还是气压不对。
砚清试探,“因为我说你脸大生气?好妹妹。”
茉晚闷闷没做声。
倒是爷爷敲了砚清一下,“怎么能这么说妹妹。”
砚清小声吐槽,“现在实话都不让说了。”看见爷爷瞪过来,赶忙往嘴里塞了口饭。
茉晚抬头凉凉地看了砚清一眼。
“谁要因为你生气,我只是想起要上学,很忧郁而已。”
茉晚想起了夏可的中考成绩,不出意外,两人又得在同一个班。
原本夏可是不能和茉晚再次成为同学的,不过初三后期她爸妈把她盯得死死的,连上课时间都要从教室后的玻璃窗观察情况,夏可没了别的指望,整日坐在教室里勤学苦练,成绩飙升。
飙升的后果就是相看两厌烦的姑娘都考上了南中实验班。
得,还得继续看三年。
要是她也因为讨厌自己而不去南中读书就好了。
呵呵,怎么可能。
砚清塞了一嘴的粉蒸肉,“考五十分,我也没死在高中里,你怕个屁。”
毫无疑问被爷爷一巴掌拍了,吃饭的时候还敢一边“死”,一边“屁”,欠打哟。
茉晚丢给他一个白眼。这臭小子最好今天晚上就开学回家,还她一个清净。忧郁的抓了几下头发,试图理顺,结果不太理想。
“你没开学啊,你什么时候回家啊,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来自茉晚真诚的发问。
“这是你家啊?我爱住多久就住多久,你管我!我就不开学,气死你。”
戴砚清反着回答,句句不相让。
“不生气,我是怕你的小女朋友想你。”茉晚反击。
“我哪有女朋友?”戴砚清一头雾水。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