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那些窜入体内的电流和无故的悸动源自何处,还有细细攀咬他骨肉的嫉妒是何种模样。
恶心又让他迷恋的扭曲情感。
安商乐有十足的耐心等待她踏出这间教室,他会把安尚乐驱入圈好的牢笼。安商乐会用时间磨掉她的抵触,他有最好的筹码。但那细微的变化让他警惕。
安尚乐似有所感地看向门口,暖光罩在门前的人身上。她眯起眼,轻声说:「......商仔。」沙哑而迟缓,她闭上嘴,很快又笑着起身,「走吧!」
......
安尚乐昨天放下豪言壮语要剁了林时和,上午说要刀不如要根铁棍。
当安商乐把一根小臂长的钢筋递给她时,安尚乐许久没反应过来。安商乐见她没有动作又把东西往前伸,说:「不重。」
被刻意截断的钢筋可以放进书包里,螺旋纹从上部延伸到底。
安商乐扫过那东西,力气大的人用它可以打破人头。他垂在身侧的左手至今仍有些发麻,被外套遮住的手臂上横着一条开始发紫的淤痕。安尚乐愣愣的伸手接过,眼珠从灰色的钢筋转到安商乐身上。
有点傻怔地开口:「......谢谢。」
安商乐走近一步,食指点在她的太阳穴,又到侧脑和后脑。男人的声音传到耳边,他语调缓慢地说:「打这些地方。」食指又挪到她的脖颈,「够不着就打这。」
安尚乐听到他轻笑一声,「用力打。」
「你的力气打不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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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港,鸽子的本质已经想发作了【划掉】
其实是想回隔壁炼铜【烟】
0023 分手
安尚乐冷脸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下唇角的嘲讽。她甩开林时和握着自己腕骨的手,对着那张脸就立刻能联想到夜里下作的喘息。安尚乐直视林时和的双眼,问道:「林时和,你有瞒着我的事吗?」
林时和能明显感受到从安尚乐身上散发出来的抵触,他愣了愣,许多事在瞬间内被筛选了一遍。他想到林书学,嘴唇张开却又闭上。林时和摇头:「没有。」
安尚乐此前从未发现林时和如此令人反胃,她嗤笑一声后对站在远处的安商乐招手。安商乐眉头一挑才慢步上前,镜片后的眼眸无害又乖巧。
「商仔跟我说了,你到底多讨厌他?」安尚乐忽视安商乐瞥来的一眼,她语气平淡道,「我不喜欢你对商仔的态度。」
她挥手打断林时和即将吐出的话,过分相似的眼睛让他好似看到了站在楼梯口,语气轻蔑的安商乐。林时和在这瞬间又一次觉得自己在那眼神中成了被俯视的烂泥脏水,他的心脏因恐惧而剧烈跳动,不可思议地望向一旁的安商乐。
安商乐说了什么?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汗液不住地泌出手心,从额角滑落。
「我和你说过商仔对我很重要,」安尚乐说,「你实在不喜欢他,我是没办法和你继续在一起啦。」
说罢安尚乐只觉得闷在胸口的气顺了许多,她呼出一口浊气,也没有再给林时和一个眼神,喊上安商乐转身就走。
林时和的脸色惨白,前方两个人说话调侃的声音与神态变得模糊。
安尚乐要走出去了。
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林时和的身旁,他伸出强有力的黑色手掌拽住林时和的手臂往后头的一片漆黑里拖去。青?衣这个天平的另一端本应该还有人,她让林时和得以站在摇摇欲坠的尖点上。
浓郁呛鼻的酒味侵蚀他的五官。男人的手掌如同铁钳,林时和站在一旁看着那个男孩的眼睛被酒气熏出泪水,看他惊恐地尖叫挣扎。
随后男人双目发红、无比怨恨地朝那男孩说了什么,林时和只看着,看他眼里涌出泪水,无比苦痛地喃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谁来救救他?谁能抚平他的悲痛、愧疚、罪责、厌恶和不舍?
林时和踏出一步,他奔向快要消失不见的安尚乐,他颤抖着想要拉住下坠的天平,林时和从后头紧紧抱着她、祈求她。林时和的吐息在她耳边回响,安尚乐猛地僵直。
爸爸——